第五百八十三章自作自受
盛鈺靜靜的聽著秦戈的話。
心中對他卻十分鄙夷。在他看來，秦戈都不算個男人。敢做不敢當。
他只想著把秦茹送進宮中，會連累秦家，連累秦茗，卻從不覺得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酒後趁機占了秦茹便宜，他煩惱的事情便都不會發生了。
何況，他都對秦茹做了那樣的事。
如今想的最多的竟然還是秦家，還是自己。那秦茹呢？他把秦茹置於何地……「秦茹呢？你想過若是事情敗露，秦茹會如何嗎？」
秦戈臉上神情怔了怔。
「……或是父親知道，一定不會送阿茹入宮了。可是阿茹也休想保住性命。若是皇帝知道……阿茹說這事她獨自承擔，她會想藉口搪塞皇帝。」
盛鈺覺得聽秦戈說話，對自己的耳朵簡直是種侮辱。
&告訴你吧。秦茹除死沒第二條路可走。秦老爺知道，她死。送進宮中，事情暴露，皇帝震怒，她死。眼下，無論走哪一步，秦茹都必死。」
&麼可能？皇帝對阿茹十分在意。」這話連秦戈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秦茹雖美，可沒美到傾國傾城，皇帝之所以惦記著，不過是沒有得到罷了，這是男人的劣根。一旦得到，便會覺得不過如此。何況秦茹失~身，這在皇帝看來，無疑是雪上加霜。
心中惦記了幾年的白月光，卻發現原來是個殘花敗柳，這樣的落差，世上沒幾個男人可以接受，何況是皇帝，他可是閱美無數。
&所謂的在意，不過是覺得心裡發癢，想要啃上幾口罷了。一旦覺得味道不對，你以為皇帝會憐惜秦茹？不會的。最是無情帝王家。這世上的男人，數皇帝最是無情無義。」盛鈺這話說的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因為秦戈絕對不會把今日的話透出去半個字。
&怎麼辦？明天便要送阿茹入宮了？」盛鈺一席話，說的秦戈六神無主。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只是不敢深思罷了，盛鈺的話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戈，秦茹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妹妹？無關輕重的養女？還是另有位子？」盛鈺問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在盛鈺看來，反倒是好辦了。因為秦戈沒有退路了。
是生是死，必須選一條路走。
&然是妹妹。」
&和對自己妹妹做出那樣的事？」
「……我都說了我那天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秦戈反駁。
&是喝醉了，你也不會對秦桑榆做出那種事的。秦戈，有些事情，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只有一夜了，今夜過後，秦茹和你便再無關係了。你如果決定了，我會想法子替秦茹遮掩。」
決定？他不是早就決定了嗎？送秦茹入宮，這事還是他開口對秦茹說的。秦茹當時臉色有些難看，最終卻點了頭。可見她也是個愛慕虛榮的。這樣一個女人，他有什麼不舍的。
可是，酒後吐真言。他那天明知道自己帶了醉意，為何執意要去見她。
&鈺，我不知道。」最終，秦戈回道。
他的表情十分茫然。似乎真的不知道秦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妹妹？騙鬼去吧。可是，不是妹妹，還能是什麼？
盛鈺一見秦戈這神情，便知道秦戈最終還是會送秦茹入宮的。
哪怕他遲疑，他痛苦，可是事情不會改變什麼。就像那夜他目送他進了太子寢宮。他也說，阿鈺，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做，是阻止他進去，還是漠視他進去。秦戈的性子便是這樣，拖泥帶水，猶豫不定。
&與失，自然是秦家和秦皇后更重要些。明日你按時送秦茹入宮吧。」
「……阿鈺。」秦戈有些遲疑的喚道。
&辰不早了，我先告辭了。放心，剛才你說的事，我不會對外人多說一句的。」盛鈺起身，在開門之際回首，幽幽說道。「我只是可憐秦茹。」
說完，盛鈺邁步出了屋子。秦戈因為盛鈺最後一句話，怔在那裡。
可憐，阿茹嗎？
秦戈心下黯然，有心再去看一看秦茹，可又不敢。生怕自己的行蹤被父親猜忌。
何況，便是看了又如何？就像盛鈺所說，秦茹和秦家，秦茗比起來，實在太過微不足道了。
盛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