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姨應了聲是,越發恭敬的退了下去。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老太后竇氏也終於等到了宴會,前一天晚上她就用小丫頭給的花豆把自己從頭洗到腳,這段時間更是早中晚一天三次的用,花豆下去一半,但她還是美滋滋的用著,這些時日以來,即便是宮女奴才們見了老太后都忍不住誇讚:太后娘娘你的皮膚瞧著鮮亮多了,也紅潤了。
幾句話哄的老人家高興,自己照照鏡子,似乎也著實好看了些。
「安慈,你去瞧瞧,這幫奴才們弄好了沒有?」老人家性子急,一早就吩咐安慈去看看會場布置的怎樣,安慈應了聲是,便轉身下去了。
夏凝遠閒來無事,晌午便跑到慈寧宮去見太皇太后,老太太瞧見兒子高興,更何況自己都年過半百了,兒子才二十出頭,哪個母親見了自己這麼英俊帥氣的兒子都會高興。
「凝遠啊,你到底喜歡是不喜歡?給哀家個準話,哀家給你定了,省的心老提著。」
「不急。」
男人懶懶的靠在小榻上,接過安慈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修長的身體完全舒展開來,隨隨便便一個動作都透出無盡的優雅,素色的常服並沒有遮擋住他的尊貴,反而更顯出幾分奢華的美來。
「這樣更有趣。」
鳳目揚起,嫵媚的眼尾透出幾分惡質的笑容,連涼薄的唇角都揚起點點笑意,慵懶的捏著杯子的男人就像一副奢美的畫卷,妖異至極,卻又透著獸性的狂野。
竇氏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了一個詞兒:情趣。
哎呀,想想就臉紅吶,先皇也是個很有情趣的人吶。
「成,哀家就陪你玩這什麼情趣!」
「母后,那就讓大家都穿常服吧。」
「成!」反正上次都穿的常服。
「順便再拿些蛋黃酥跟白玉酥吧。」
「啊?你要吃?」
男人搖搖頭,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飄出幾分晦暗不明的神彩:「下餌,釣魚。」
「啊?」
合著那些金貴的蛋黃酥你都拿去餵魚了?
但最後竇氏還是把點心都給了兒子,至於常服的事情也一併吩咐下去,眾人雖然疑惑,但都不敢過問,皇宮裡怎麼下達旨意,就怎麼做就成了。
入夜時分,眾人都圍聚在皇宮外等著,當朝宰相楊偉業立在最前面,至於王爺皇子什麼的都不必等待,人家可以暢行無阻。
楊偉業身邊,女兒楊倩掖身著精緻的紅色長裙,頭戴金銀裝飾,美艷的就像一尊瓷娃娃一樣,她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的人群里,韓映雪異常安靜的立在周氏身後,再看看小丫頭後面,韓秋月沖她禮貌的笑笑,而楊倩掖只趾高氣昂的轉過頭來,甚至連一點視線都沒分給她。
不過是妾的孩子罷了,也配?
韓秋月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韓映雪,還是娘說的對,如果沒有她,自己就是嫡出,又怎麼會遭此白眼!
眾人的眼神你來我往,只韓映雪仿佛超然於其外,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四處瞄著。
上次是頭一回進宮,難免會興奮過度收不住眼睛,今天是二進宮,該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她現在只專心瞧著細節,比如說城牆上長城一般的牆垛,飄揚的漆黑的旌旗,皇宮門口立著的守軍披著厚厚的鎧甲看起來也好帥,朱紅高門的雕花也十分的漂亮。
韓秋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心裡默念著:土鱉!
直到公公出來叫人,眾人這才排著隊慢慢往裡走去。
今日是中秋夜宴,自然要比上次的宴會輕鬆得多,眾人落座後不就,皇上便帶著王爺們款款而來,夏凝遠依舊坐在老地方,將自己的身形完全籠罩在陰影之中。
韓映雪眨眨眼,瞥了眼恭親王,依舊看不見臉。
開席之後,照例上來舞女歌姬,絲竹之聲悅耳動聽,舞娘舞姿曼妙,眾人都跟著露出一幅笑臉。
韓映雪瞄了眼桌子上的點心,捏起一塊張嘴咬了一口,甜香的餡兒,黃油順著齒貝流淌,香氣四溢。
是蛋黃餡兒的!
韓映雪驚喜的瞪大了眼睛,仔細瞄一眼,真的是蛋黃的,還是鹹鴨蛋黃兒,,吃起來不怎麼咸,但是醃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