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都能聽明白,且有的還能記住幾句,像什麼美容養顏啊,美白養肌啊之類的。
「掌柜的,這玫瑰的有小塊的麼?我買個自己回去用!」
看完了宣傳海報,一個小丫鬟忍不住問了一句。
「有,有二十分的還有六十文的,你要哪種?」
「二十文的三個送一個成麼?」
「成,不過是形狀不太好的。」
「沒事兒!」
韓映雪笑眯眯的聽著,海報嘛,自然要達到這樣的效果才好嘛,再說這些小塊的本就是用餘下的邊邊角角做的,都是一樣的東西,但因為碎買不上價錢,也就只能低價賣了,不過品質還是能保證的。
正樂呵的時候,背後冷不丁的攏下一片陰影,回頭看看,夏凝遠淡漠的立在她身後,月白色的細錦長衫在日光下閃閃發光,像灑了銀粉一樣。
男人細長的鳳眼靜靜的注視著牆上貼的東西,視線划過底下的落款,盯著紅色印章上的名字:白修齊。
手指頭動了動,便攀上小丫頭的肉臉蛋,順勢捏了捏。
「揭下來。」
「啊?」為毛啊,她才剛貼上的。
「用這能賣的好才怪,我來。」
「……」
不得已重新取了筆墨,小丫頭一再囑咐,不要酸腐,要新潮,要時髦,要能吸引年輕人的視線!
夏凝遠只挑眉,鳳目深邃,漆黑如望不到底的深潭。
新潮是什麼鬼?時髦又是什麼鬼?算了,他自己自由發揮好了。
大筆一揮,一氣呵成,畫完了男人還揚起嘴角湊到小丫頭眼皮底下看看,諾大的宣紙上,沒有花邊沒有裝飾,粗細一致的線條勾出一個半掩著面容的小丫頭片子,雖然大眼睛靈動可愛,但……
誰能告訴她這幅畫到底哪裡時髦,哪裡新潮,哪裡像個海報的樣子!!這妥妥的就是一中國畫嘛!
韓映雪鼓著腮幫子,偏夏凝遠今天心情不錯,好事做到底,一口氣把字也寫上了,還留下自己的大印,樂呵呵的將原來的畫揭下來,把自己的貼了上去。
然兒此畫一貼出來就引起了京城的轟動,甚至不少人慕名而來就為了瞧一眼這珍貴的字畫,恭親王的墨寶流傳出來的,恐也就只有這一副了吧?
而興奮不已的人潮之中只韓映雪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幅畫,礙於夏凝遠的威勢她不敢動手摘下來,只能每天嫌棄的瞥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