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繡龍長袍展現出了他完美的身材。
楚黎宸從屏風後面出來,看著那地上淡淡的血跡,一雙利眸之中沒有任何的深意,但是細看之下,能看出裡面的絕情。藍弒血過去為他斟茶:「盧月眉那個女人生性尖酸陰險,梨落姑娘的女兒進宮她必定百般為難,而主上這個時候下手,所有人都會覺得是喬楚楚對桂嬤嬤下的手,而太子畢竟會維護喬楚楚,讓這件事不了了之,好一招一石三鳥之計。」藍弒血驚嘆出聲。
楚黎宸修長的手指在杯延之上來回撫摸著,如果喬茉知道自己的目的,會怎麼樣?他居然有些期待她的反應。
「只是在下不明白,主上為何不留著這叼婦去指正盧月眉那個賤人。」藍弒血憤怒的開口說道,可見對皇后也有著血海深仇。楚黎宸慢慢的品著自己手中的茶水:「盧月眉在宮中根基深厚,更何況這次父皇將桂嬤嬤遣送出宮她並未置一言,可見桂嬤嬤對她已無威脅。」楚黎宸說出了自己的考量,這叼婦殺了他母妃,如此要了她的命已經算是客氣了。
藍弒血鄒了眉:「主上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上次太子南巡,一路昌興。盧德昌那條魚養的夠肥了,是時候上桌讓皇后娘娘嘗嘗了。」楚黎宸淡淡的開口說道。
盧德昌是當今皇后的兄長,朝廷一品大員,卻長久居於江南一帶,管制江南一帶的政務。盧德昌此人好高騖遠,陰險狡詐,卻極愛金錢,這麼多年在江南一帶收刮民脂民膏,卻因為楚黎宸暗中的保護,越貪越多,越貪越大,直至現在已經無法去彌補。深夜東宮,喬茉等到月兒睡了之後才小心的起床,就著月光將楚黎宸交給自己的摺子拿了出來,將今天的事情寫了下來,因為她覺得那個女人絕對是個關鍵。
女人?喬茉看著自己寫出來的兩個字,原來那是一個女人,她一向相信她的第一感覺,既然她寫了出來,就一定是。
寫完之後,喬茉看著上面的字消失,喃喃自語:「姐姐寫了一輩子別人看不懂的代碼,到了古代,沒代碼開始玩隱藏字體了,這算是換湯不換藥嗎?」寫完之後,喬茉放飛了在房外的鳥兒,托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鳥兒在不遠處被打落,她嘆氣,楚玉衍千防萬防,怎麼可能防的過楚黎宸那個千年老狐狸。
這鳥兒她只是飛給夜看的,告訴夜可以來取摺子了,就算是射下來也沒有任何價值。太子寢殿。
冷冰拿著自己手裡的被射殺的小鳥進去,下跪之後將小鳥放在了地上:「主子,從三小姐窗邊飛出的。」楚玉衍雙手背在身後,微微閉著自己的眼:「說。」
冷冰聽著主子淡然的聲音,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並無任何異樣,只是落在三小姐窗口的一隻小鳥,剛剛恰好飛了出去。」冷冰說完,明顯的看到了太子背在身後的手慢慢的鬆開了。楚玉衍慢慢的睜開了雙眸,眼眸之中盡顯深邃,背在身後的手微微點動著,思緒見,仿佛已經有了答案。
「蕭王身體進來如何?」楚玉衍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冷冰,開口詢問道。「蕭王仍在靜養,藍神醫已經在蕭王府住下,只是……」
「只是什麼?」楚玉衍走到桌邊坐在,揮手讓冷冰起身。「只是藍神醫在蕭王府說出了隨時準備後事這種話。」冷冰咬牙開口說道。
「什麼?」楚玉衍猛然抬頭,神色微變,難道是自己猜錯了?楚玉衍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緊,身體也開始緊繃,八弟自幼體弱多病,就算是太醫都不敢妄加醫治,除了藍魅訣,看來,確實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八弟又怎麼會和自己爭奪這江山。
楚玉衍低頭想著,卻始終不明白,為何當日會在喬楚楚的閨房之中聞到龍涎香的味道。冷冰低頭不在開口說話,畢竟蕭王的身體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楚玉衍揮手讓冷冰出去,而他自己也起身,雙手立在身後,在出了臥室之後看著不遠處喬茉的房間,眼眸漸漸的開始變得深邃。喬茉房中。
喬茉趴在窗口看著外面的夜空,夜悄無聲音的出現了她的房間之中。只是夜在房間站立許久都不見喬茉有所動靜,只能感嘆這三小姐的警惕力真的很差。
「咳……」夜低聲咳了一聲,喬茉卻如臨大敵,驚得支撐在窗台的手肘都滑了下來,差點就讓她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