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心急了,論家世,黎家和賀家可以說是旗鼓相當。
若說為了方思然,黎子曜相信自己可以比賀弘逸付出的更多。
方思然看看時間,還不到五點呢,晚一點再回家也來得及。
於是,她向他發出邀請:「子曜哥哥,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喝杯東西好不好?就當我向你表示感謝了。」
「還是我請你吧,其實應該是我謝謝你。」黎子曜當然不會拒絕她的提議,但是,男人是不會讓女人來埋單的。
更何況,他確實很想向她表示感謝,雖然自己是出於私心才來做義工,可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接到這單可以令他解開心結的案子。
「謝我什麼?」方思然不知他的心思,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他的情緒看上去比剛剛好了很多呢。
黎子曜笑著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彎下腰,親昵地拍了拍她的頭,由衷地向她表示感謝:「多虧了你,才讓我有機會接下這個案子。」
「你好像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呢?」方思然並沒有反抗賀弘逸那般反抗黎子曜的親近,她對這樣舉動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小時候不開心的時候,表哥和子曜哥哥都是這麼哄她的。
在方思然看來,他們兩個都是自己的哥哥,所以,喬千蔓的話根本不可信。
「我覺得這個案子不能用『感興趣』這三個字來形容。」黎子曜搖了搖頭,他下意識地移開視線,「我只是很想再接一次這一類的案子而已。」
他不想對她講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因為他沒有勇氣。
身為律師,他的當事人未必每一次都是受害者,黎子曜不指望單純又有正義感的方思然會理解他的工作性質。
「我能問問是什麼案子嗎?」方思然很是好奇,究竟一個不感興趣卻很想再接一次的案子是什麼案子呢?
「是家暴案。」黎子曜輕描淡寫的回答了她的問題,不等她再次開口,他就先向她解釋道:「具體的細節我就不能說了,再說下去就會泄露當事人的。為當事人保守秘密,這是我們做律師的行為規範和職業道德。」
「我明白,我不問具體案情。」方思然點了點頭,對他的守口如瓶不但不生氣,反而很支持和敬佩,「子曜哥哥,你剛剛說是『再一次』,就是說你以前曾經接過家暴案對不對?難道是上次輸了?」
「你應該知道我從未輸過官司的。」黎子曜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故意看看時間,笑著說道:「走吧,我們去喝杯東西,我還真有點餓了,你想吃什麼?對了,我知道一家新開的西餐廳,是地道的法國風味,我曾經去過一次,菜的味道非常的不錯,你要不要去嘗一嘗?」
「嗯?」一聽到吃,方思然的眼睛亮了一下,可隨即她想到了賀弘逸,悻悻地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啊,子曜哥哥,我晚飯要回家吃的,已經和我老公約好了。」
「是嗎?」黎子曜輕輕皺了皺眉頭,看她一副失望又不開心的樣子,一定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想回那個所謂的家。
賀弘逸,你這個混蛋到底要霸占我的女人多久?
方思然沒留意到黎子曜的表情,她咬著嘴唇正在糾結著,子曜哥哥說好吃的東西就一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