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來的海輝將她一頭黑長直的秀髮吹亂。
她在這裡幹嘛?她還敢來這裡,這個曾經的家?
「寧悠悠,你……?」他不懂,為什麼,她還會出現,看著她,心中平靜如結冰的鏡面就產生一絲裂痕。
「我……有幾本書,一些作業必須要用。」寧悠悠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不願意看他的臉!
「哦,原來是這樣,我可以讓你進來,但是你必須侍奉我,今晚!」他努力邪邪一笑,但是怎麼覺得,笑得很勉強,笑得哀傷呢?
「小姐,你不可以……」寧悠悠身後的保鏢似乎想要行駛他們的職權,然後卓浩然丟出了一沓鈔票,他們的聲音就沒了,人也消失了。
侍奉麼?寧悠悠無奈地輕笑著,她這個笑的樣子,比哭還要難看。
就今晚,當是個了斷,當一個收藏在心裡的回憶吧,這個回憶將在以後成為馮三金那色老頭妻子的時候,無數個悲催的夜晚讓她用來安慰自己……
寧悠悠剛洗完澡走出來,看到床邊的身影時一怔,遲疑了半天還是認命的走過去。
剛到床邊,他便轉身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那麼溫柔的目光注視她,心跳莫名的悸動。
「浩然……」
「叫我主人!」他皺著眉糾正著,『主人』這詞曾經是她多麼抗拒,後來又歡喜著接受,意涵曖昧與纏綿的字眼啊,一絲酸楚划過了寧悠悠的心頭。
「手還痛不痛了?」卓浩然深幽的眸子落在她的手上,溫熱的大掌撫摸著她的傷疤,從床頭柜上拿出了一支軟膏輕輕的揉在了她的手的上。
寧悠悠被他的動作弄愣住了,完全不知道他的態度怎麼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卓浩然輕輕的吹著她的雙手,不溫不火的開口:「這個藥膏很好用,醫生說不會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