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投身到了朱大俠的陣營里去。
朱安世更加得意,側臉看了看霍綰君。
霍綰君置若罔聞,輕輕跺了跺右足,道:「朱大俠,我開始轉了。」
就見霍綰君一隻手扶著細腰,另一隻手輕輕地擺動,大缸就開始轉了起來,帶著裡面的水,發出碰撞的嘩啦之聲。
霍綰君轉的並不慢,每一轉都大約是三息的樣子,只是竟然沒有一滴水滴出來。
霍嬗拍手叫好,「妹妹竟然練出了這樣的神技了。」
皇孫的唇角微微翹起,一雙眼睛不離霍綰君片刻。
東閭娘子的嘴也忍不住張開來,知道女兒練武是一回事,看見女兒如此舉重若輕,又是另一回事。
這時,朱安世手上的大缸卻越轉越慢,聽得霍嬗叫好,心裡一慌,忍不住再次偏頭看去,瞧見霍綰君轉的輕盈,遠在他之上,手就抖了一抖,那來回拍打的水浪便突破了缸沿,嘩地一下,濕了半邊的衣袖。
朱安世頹然放下大缸,「我輸了。」
僮奴們、婆子們、侍女們都懊喪地跟著嘆了口氣,好像朱安世輸了,讓他們更難過一般。
霍綰君此時已經正好轉了十圈,一滴水也未曾滴出來。
劉進徑直走了過去,從袖子裡掏出帕子,遞給她,「快搽搽。」
「我……我未曾流汗,」霍綰君的臉紅了,竟然比方才舉缸還紅的厲害。
夏姬又看了一眼東閭娘子。
東閭正卻看向了夏姬。
人年輕就是好。
霍嬗和東閭明那裡顧得上看大人們的官司,東閭明是個愛看熱鬧的,笑嘻嘻地圍著兩人轉個不停,霍嬗一臉的得意,環抱著胸,大聲道:「朱大俠,按照賭約,輸了的人……「
朱安世突然出聲打斷:「方才是霍娘子劃得道,我輸了這一場,這次我劃條道,再比一場,如何?」
「對呀,潁川大俠只是分了心,只比一場不公平,」那些僮奴們為大俠找到了理由。
劉進秀麗的臉上划過一絲厭憎,偏著頭斜睨了朱安世一眼,再看向霍綰君時,又變的柔和。
「胖頭魚,你若是不想比……」
霍綰君看向朱安世,「那就再按朱大俠說的比一場。」
眾人看行朱安世,等著他說出比試的法子。
朱安世清了清嗓子,雖然覺得自個不認賬有些混蛋,但還是受不了就這樣敗在一個無名小輩手下。
「還是用這個大缸,你我二人隔著大缸,大缸里裝滿水,又點燃一炷香,若是香滅時,誰將大缸和人推過界,誰就贏了,如何?」
朱安世覺得自個的確是輸在了不專心和沒用好巧勁上,若是比蠻力,霍綰君未必能比得上他。
霍綰君點了點頭,「喏。」
霍嬗和朱安世兩人檢查了一番地面,在缸中心劃了線,以此為界。
東閭方走向霍綰君,輕輕地碰了碰她的手臂,「為何不讓我上?」
「殺雞焉用牛刀?我許久沒有玩的如此盡興了,」霍綰君的臉上揚起了沒心沒肺的笑容。
劉進遠遠地看著霍綰君,眼睛裡再也裝不下旁人,瞧著霍綰君在笑,自個也忍不住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若說之前,他對於胖頭魚的心思還有些把握不住,現在,看到胖頭魚為他出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胖頭魚贏也好,輸也好,都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劉進的心裡湧進了一股子說不出的喜悅,說不出的幸福,好像兩個人到了現在,他才感受到了兩情相悅的樂趣。
胖頭魚果然是心悅本皇孫的。
劉進眼下只要知道這個就夠了。
「朱大俠此舉真叫我等大開眼界,」霍嬗檢查好大缸,畫好線,不無輕蔑地對朱安世道。
朱安世恍若未聞,只是笑笑。
夏姬猛地將兒子拉過來,讓他不要再說話,「綰君心裡有譜,俗話說,寧願得罪君子不願得罪小人,他在高官顯族之中那麼得意,受不得半點委屈,你又何必去激他。」
朱安世的耳朵動了動,全都聽了去,臉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