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往他身後看了一眼,看向還完好的妝奩,暗暗鬆了口氣。
她搖頭:「沒事,我突然覺得有點頭暈,可能是外面吹了風,要不你先去吧。」
凌斯晏低笑,就讓她坐到梳妝檯前來:「是嗎,那過來坐坐。」
蘇錦站在原地沒動,面色有些難以掩飾的不安:「沒事,我站會就好了,你去吧。」
凌斯晏拿著藥丸的手垂在身後,另一隻手裡拿著簪子。
「這簪子是當年皇祖母給的,說留給將來的太子妃,就給你了,孤幫你放進去。」
他說著,就要去打開她的妝奩。
蘇錦變了臉色,立刻阻攔他:「不,不用放進去。」
她腦子裡迅速想著對策,就再開了口:「我不常戴簪子,未必合適,要不你直接幫我戴上去看看吧。」
她手在抖,她已經很克制了,但他還是看得真切。
凌斯晏笑說了聲「好」,就走近了過來,將拿著簪子的手伸向了她頭上的髮髻。
一年了,永安永樂都一歲了,她想的還是只有逃,只有吃藥不懷上他的孩子。
他想盡辦法讓太醫給她開藥調養身體,想讓她懷上孩子,她就一直吃藥想著怎麼不懷上孩子。
他將簪子插進了她的髮髻里,眸光里就浮現了冷意。
蘇錦甚至不敢去拿梳妝檯上的銅鏡,擔心凌斯晏會注意到那個妝奩,只極不自在地在自己頭上摸了摸。
「好……好看嗎?」
一年了,她大概還是頭一次會這樣溫和地問他一句話。
凌斯晏垂眸去看她,眸光幽深,如同深不見底的夜色:「孤這一年,對你差嗎?是不是真的太差了?」
除了那一次失控逼她吃了噬魂散,這一年來,他好生撫養永安永樂,這兩個她跟別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他好好地照顧了她,到底還有哪裡,讓她要這樣不顧一切地跟他對著幹?
蘇錦手心在發抖,笑得有些僵硬:「沒有啊,你亂說些什麼?你快去吧。」
他掌心在她髮髻上摩挲著,很久後,問她:「誰給你的?」
蘇錦沒能會意,抬眸去看他:「什麼?」
他眸眼眯了眯,眸光里有傾瀉而出的冷意,就再開了口:「凌斯奕還在大牢裡,藥是誰給你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