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用嘲笑的目光盯著雲河,突然一腳猛地踩在雲河的後背,一邊踩,還運力輾,恨不得把雲河的腰骨輾斷。
鄭墨實在太卑鄙了,知道打不過雲河,便趁雲河重傷之際,用暗器偷襲他。
雲河痛苦地慘呻一聲,他費力地掙扎,四肢不甘心地蹬著,回眸怨恨地望著鄭墨,努力要把鄭墨的容貌記住。可惜鄭墨戴著面具,雲河除了看到一張無情的白色面具,就什麼都看不到。
雲河那雙黑色的眼眸明明已經渙散了,卻閃爍著幽森的寒氣,若隱若現的藍焰燃而又滅,令鄭墨嚇得打了一個寒顫。
這樣的眼睛,那裡屬於人類?簡直就是野獸!是魔鬼!鄭墨從來沒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
鄭墨戴著面具,雲河看不到鄭墨的容貌,但他的狐妖,他的嗅覺比人類靈敏得多,他把鄭墨的氣味記住了!這個人不但欺負唐紫希,還如此羞辱自己,實在可恨,如果這次能活下來,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小白臉,你瞪什麼瞪!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鄭墨被雲河的眼神嚇到,心神恍惚之際,急得又狂踹雲河。
雲河咯血不止,痛苦地掙扎著,手腳蹬了幾下,慢慢就停下來,然後頭一側,枕在自己的血泊中,傾刻間就不會動了。
見雲河終於肯乖乖趴下,不再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瞪自己,鄭墨才放心了。
「小白臉,沒想到吧!你竟然也會栽在我手中!哈哈哈!你一招就放倒十個靈海境的獵人,又重創了歸空境三重的玉仙公子的確很厲害,可是把你打趴的人是我!所以我比你們所有人都厲害!」鄭墨瘋狂地笑著。
把雲河踩在腳下,先前所有的自卑都一掃而空,現在他很有成就感!
他要狠狠地羞辱這個給他戴綠帽的小白臉,一雪前恥,鄭墨扯住雲河的頭髮,把他的臉拉起來,得意大吼:「小白臉,向我求饒吧!說不定我會給你一個痛苦了結,否則我會慢慢折磨你!」
雲河雙目緊瞌,早已失去意識,哪裡還聽得見鄭墨的要脅?幾縷沾著血的黑色秀髮延著瘦削的臉頰披散下來,把那精緻的臉容襯托得格外悽美。看到這張比自己帥的臉,鄭墨就惱火了!
鄭墨鬆開手站起來,又狠狠地一腳把雲河的身軀踢翻。現在雲河四腳癱開,仰面躺著,依然一動也不動,任由鄭墨處置。那臉色已經黑得全無生機。
斷氣了嗎?
如果小白臉這麼輕易就掛掉,就不好玩!鄭墨彎下腰,把手指伸到雲河鼻前探他氣息,雖然還有氣,但已經氣弱遊絲,只剩下一口氣。
想想也是,剛才雲河使出的是同歸於盡的招式,又中了炎蠍魅影針,就算還有一口氣,也撐不了多久,可鄭墨不甘心啊!他不能讓雲河死得這麼舒服!他心中那口怨氣還未消!
「別裝了!我還要慢慢折磨你!」於是喪盡人性的鄭墨竟然一腳又一腳地踢雲河,一邊踢一邊罵:「那些毒針只是利息,你偷了我的女人,又踢斷我的肋骨,我要把你全身骨頭輾斷!把你的臉劃破!把你的心挖出來!不知道唐紫希見到你那面目全非的屍體,會是什麼表情?哈哈哈!」
鄭墨的痛打並不能令雲河恢復意識,他覺得很累,身軀很沉。
他擁有一半妖族血統,一半人族血統,無論站在人族裡還是妖族裡都是怪胎,是為世不容的存在,這些年的飄泊流浪和刀光劍影已經令他很長的時候沒有好好睡過。而此刻,他前所未有地有了睡意……
多少個失眠的夜晚,他彷徨著自己存在的意義,以尋找母親為藉口,在人間浮浮沉沉。
或許,這一次就是他坎坷人生的終結。在人世最後一站,能認識唐紫希,讓他嘗到愛一個人的滋味,已經是命運天大的眷顧,再沒有任任遺憾。至於能否得到唐紫希的心已經不重要。
愛不是需要回報的。他為唐紫希做的這一切,並不是非要她給予自己什麼,他愛著她就行。雲河就這樣懷著對唐紫希的惦念安然而睡,鄭墨再怎麼踢他,他也不覺得痛。
時間倒回牙影馱著唐紫希逃跑那時……
話說他們一路向著飛狐谷的方向飛奔,唐紫希不斷拉扯韁繩,想讓牙影調頭,但牙影卻不聽使喚。
「牙影,快回去!我們不能把雲河留在那裡……他們是獵人!我擔心雲河
第三十四章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