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發抖的中年人。此人面色蒼白，神情惶恐，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那般模樣，猶如受審的刑徒，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柳天炎陰寒如毒蛇般的目光，落在那名中年人的身上。似乎是察覺到了柳天炎的注視，後者身體頓時顫抖得更加厲害，幾乎要癱軟在地面上。
「你說，這次進攻幽雲城失敗了？」柳天炎的聲音，聽起來頗為平靜。但在那種平靜之中，卻是蘊含著一種滲透到骨子裡的森寒之意。
「啟稟炎尊，失，失敗了。」中年人頭顱垂得極低，額頭幾乎貼伏在地面上，聲音顫抖的說道。
「那皇無極呢？他現在在哪？」柳天炎神色不起波瀾，表情冷漠，令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真正的想法。
此時，大殿中眾人的目光都是匯聚在那名中年人的身上。此人，原本是天極聖域中一方大型勢力的首領，名為唐遠，是一名天相境初期的強者。
此次出征幽雲城，以皇無極為主，這唐遠為副。而且皇無極還帶了一具堪比神胎境強者的屍傀，加上幽雲城內有著內應，這場攻乏根本沒有多少懸念，怎麼可能會失敗？
一個宮幽塵，加上一個身上有傷，基本屬於半廢的羽天逸，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稟炎尊，無極大人他，他被人當場斬殺了。」唐遠聲音乾澀的說道，眼中的恐懼之色變得更加濃郁。不過，卻並非是因為上方的柳天炎，而是那個猶如妖神降世般，碾壓一切的青年。
當日一戰，楚凌一言嚇退十萬大軍，這唐遠也是隨著眾人遠遁。不過他並未跑遠，而是躲在暗處觀察。所以之後發生的一切，他都親眼目睹。
皇無極加上那一具玄魔屍傀，在楚凌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隨手抹殺。這樣的一幕，令得唐遠心神俱裂，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竄而去。
之後唐遠將潰敗逃散的大軍勉強整合，於今日才回到火雲州天炎教總部。
「皇無極被人殺了？」
唐遠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內的氣氛頓時為之一凝。眾人眼瞳炸裂，即便是柳天炎，都是遽然色變。
皇無極可不是什麼尋常角色，那可是堂堂一洲之主，天相境後期圓滿的強者。整個天極聖域中，也就只有柳天炎能壓他一頭。其餘人物，如妖獰天，步驚風等人，與他都是平起平坐。
這種人物竟然叫人給殺了？怎麼可能！而且皇無極身邊，可是還跟著一具屍傀啊。那宮幽塵和羽天逸能有這種手段能耐？若真是如此，這些年幽雲州也不至於節節敗退，龜縮在幽雲主城之內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誰殺的皇無極？是宮幽塵嗎？」柳天炎眼中寒芒爆閃，不復之前的冷漠從容，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其體內瀰漫而開。
「不是宮幽塵，是，是一個名為楚凌的年輕人。」在柳天炎的凶威之下，唐遠幾乎連跪在地上都極為勉強，短短的一句話，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你說什麼！」
柳天炎眼中瞳孔猛然驟縮至針尖大小，豁然起身，森寒無比的威壓，變得更加洶湧強烈。不僅是唐遠無法承受，就連妖獰天等人，都是身形狠狠一沉。
「你說殺了皇無極的人，叫什麼名字？」
唐遠此刻整個人都是被壓迫得趴在地上，用盡渾身力氣才說道：「屬下只是遠遠聽見，無極大人喊他為楚凌。」
「楚凌！」
柳天炎眼中射出暴戾凶光，湧現出強烈殺念。當年就是這個小子，帶走幽若，令得他斷了最後的突破之門。如果不是那位大人出現，就只能坐等大限臨頭。
可想而知，柳天炎對於楚凌，同樣是恨之入骨。
「可當年那個小子離開的時候，修為好像才是地相境而已，這十年間，頂了天也就是突破到天相境而已，怎麼可能殺得了皇無極和那具玄魔屍傀？難道說，只是同名同姓，並非一個人？」可柳天炎心中轉念一想，不僅又是有些疑惑。
十年時間，看似漫長，但對於武者來說，卻是頗為短暫。有時候，一次閉關，便是數年時間。十年中，從地相境突破到天相境，不過是正常的速度而已。
柳天炎皺了皺麼，旋即手掌猛然探出，朝著那唐遠徐徐一握。頓時後者被他凌空攝來，其五指直接扣在唐遠的天靈蓋上。
「啊！」
第951章 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