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年輕男子,面容英俊,氣度不凡。他的衣著算不得華貴出眾,但卻自有一種尊貴之氣瀰漫開來。
碧琉兒神色一變,目光警惕的注視著這名白衣青年。但不知為何,從此人的身上,她竟然感到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之感。
看著如臨大敵的碧琉兒,那名白衣青年嘴角泛起一抹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旋即他的眼中似乎有著一抹流彩閃過,深深的看入碧琉兒的眼內。
在白衣青年的那種目光注視下,碧琉兒有種被對方一眼看穿的感覺,仿佛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在其面前都是無所遁形。
這種感覺讓碧琉兒極為不喜,但卻無可奈何,只能皺了皺細長的黛眉,微微側過嬌軀。
大概是察覺到了碧琉兒的反感,那名白衣青年頓時尷尬的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中的那種異彩流光也是隨之消失而去。
「真沒想到,我的後裔當中,居然有人能夠將血脈覺醒到這種地步,你比當年的那個小傢伙,可是要強多了。」白衣青年含笑望著碧琉兒,聲音溫和的說道。
碧琉兒聞言,嬌軀頓時輕顫了一下,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名白衣青年,心中掀起滔天駭浪。聽此人所言,他居然是當年坐化此處的那位涅槃妖凰族先祖!
轉念一想,能出現在這祖地之中的,又能有何人?加上那種源自於血脈深處的悸動,令得碧琉兒頓時相信了對方的身份。
「涅槃妖凰族後人碧琉兒,叩見先祖。」碧琉兒急忙倒身下拜,恭恭敬敬的朝著白衣青年行跪拜大禮。
白衣青年手掌輕揮,頓時一股無形之力將碧琉兒托起。「你是否見過真凰一族的人?」
「回先祖。」面對白衣青年,即便以碧琉兒一向淡漠清冷的性子,此刻都是顯得有些拘謹。「我曾經去過蒼黃界,在蒼黃界中進入過梧桐古地,進行洗禮之時,曾有一尊真凰降臨。」
「難怪。」白衣青年點了點頭,不過眼中的疑惑之色更甚。「那群老傢伙什麼時候轉性了?慢說是血脈駁雜,即便是稀薄一些的族人,他們都是不屑一顧,就算這丫頭完成了梧桐洗禮,似乎也沒達到他們的標準吧?」
白衣青年後面的這句話聲音極低,幾乎微不可察。其實慢說是他,就連碧琉兒自己都不清楚,當日之所以那尊古凰會親自降臨,完全是因為楚凌的關係。
「算了。」白衣青年苦思半天也沒有想通其中原因,索性拋諸腦後,再度看向碧琉兒。
「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等到一個看得過去的後人,你可比上一個小傢伙強多了。」
碧琉兒目光一閃,白衣青年口中的上一個小傢伙,說的應該就是她的大哥。
「不過,按照你的年紀還有修為來說,進入祖地似乎有些早了?」白衣青年眉頭微蹙,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回事?」
碧琉兒聞言頓時猶豫了一下,然後咬了咬牙,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聽完碧琉兒的述說,白衣青年臉龐上的溫和笑容,頓時被一閃冰寒所取代,眼中更是湧出一抹怒意。
「迂腐!愚蠢!自以為血統純正高貴,視他人為寒鴉。卻不知,在別人眼中,整個涅槃妖凰族,何嘗又不是血脈駁雜的旁支末流?」
「一群不知上進的東西,別的沒學會,頑固不化,自大驕狂倒是學了個十足十!」
看著神色激動的白衣青年,碧琉兒眼中也是浮現出一抹錯愕之色。怎麼這位先祖的反應,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激烈?
片刻之後,白衣青年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然後看向碧琉兒突然說道:「小丫頭,我問你,若是有一天,需要你捨棄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你的愛人,你是否願意?」
碧琉兒微怔了一下,不明白白衣青年為何會突然這麼問,但旋即她便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的說道:「我願意。」
「你確定?」白衣青年目光頓時閃了閃,再度問了一次。
「確定。」碧琉兒斬釘截鐵的說道,一雙眸子顯得格外的明亮。
「好。」白衣青年一笑,陡然一指點出,落在碧琉兒的眉心正中,頓時一股信息流湧入至後者的腦海之中。
「捨身咒!」片刻之後,白衣青年的手指離開碧琉兒光潔的額頭,而碧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