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事尋自己的可能性最大。
「師弟覺得,這兩人誰的勝算大些?」
「嚴岩,百招之內應能分出勝負。」
「哦,何以見得?」冷山濃眉一挑,對荊十方信心篤篤的判斷有些不解,「賈定軍是龍虎境後期修為,嚴岩是龍虎境中期,兩人以前三次交手賈定軍全數取勝,差距不小。」
他心裡不免產生了一絲輕視,自己這位小師弟的眼光不怎麼樣嘛,怎麼都看不出是百年難得一見劍術天才的模樣來。
銀霜候數次對幾個弟子高度評價荊十方的天賦,難免會有一種被威脅到的感覺。此刻發現不過爾爾,冷山鬆了口氣的同時眼底閃過一道蔑笑。
十招,賈定軍手中闊劍揮成一團颶風,每一劍斬下,必會撕裂一片空間;
三十招,颶風成群,十數道空間裂縫在嚴岩身邊若隱若現,輕輕一擦,唰的一下少了一大塊肉;
到五十招上,賈定軍劍勢更盛,嚴岩只剩下招架之力,細劍在如潮水般的一**攻勢中風雨飄搖,連那一絲黯淡劍光都快消失不見。
「風之意境!不錯,不錯,賈定軍居然領悟了風之意境。」
冷山擊掌叫好,龍虎境上,悟得劍意又領悟一種意境,算是鳳毛麟角般存在了,在客卿中很少有人能做到這個地步。這樣的武者,就算將來無緣長生境界,也是天元境中的絕頂強者。
嚴岩就如那狂風中的枯枝,隨時都有可能折斷。找不出一絲局勢還有可能逆轉的希望。荊十方只是品了一口佳釀。依舊不為所動。沒有丁點判斷失誤後該有的惱羞情緒。
「只剩下二十招,看來六師弟這次是走眼……」冷山話語戛然而止,劍眉一挑,似是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景象。
嚴岩整個人好像是消失在了風中,只剩劍絲穿梭,白光一閃,賈定軍哀嚎不止,手中闊劍已經落在地上。一切異象消失。
手腕、小臂、肩胛,賈定軍身上多出了七八道細如髮絲的傷口,一張一合,鮮血汩汩。
嚴岩面色蒼白,同樣是一副元氣大損的樣子,勉力說道:「賈兄,這次可是我勝了。」
賈定軍搖了搖頭,張口想說些什麼,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當即有人沖了過來,將兩人扶住下去接受治療。
「師弟慧眼。竟然能瞧出這嚴岩還藏了殺手鐧,不愧是劍道奇才。」
「我也不知。只是猜測罷了。」
荊十方這話倒不是謙虛,他只是冥冥覺得嚴岩帶給自己的威脅更勝一籌,才做出的判斷。
接下來又是幾場比試,不過參與者的實力就遠遠不如先前兩人,大多是流浪武者,試圖通過表現加入銀霜城。在大秦王朝想要出頭,不外乎入職軍隊,加入王侯強者麾下兩種選擇,宗門或世家都是等而次之,上升空間有限。
直到散場,冷山都沒提起預料中的正事,讓荊十方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看來我是高看自己了,冷山根本沒準備將五氣焰籽這件事拿出來同我商談?或許他覺得,這種天地珍寶我還沒那參與分配的資格……」
荊十方慢慢走下螟皇嶺,拒絕金眼魔雕騎士送他回去,一個人獨自走著。
沒有過多的憤怒和不滿,跟丁博和冷山實力差的太遠,單單是親傳弟子的身份不足以讓他和對方平起平坐。就算是同樣被無視的四師姐穆芷函,其實也有龍虎境巔峰的修為,據說離天元境不過一線。
當然,穆芷函的龍虎境和冷山的龍虎境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前者是同階武者中百里挑一的佼佼者,越級挑戰也並非不可能,但只局限於凝下品丹霞的對手。
換上成就中品及以上丹霞的武者,穆芷函就不是對手了。
而冷山會被早早就視作銀霜候親傳弟子裡邊最有希望晉升長生境的,除去修煉資質外,武學天賦同樣驚人。不是勝過,而是至今已親手斬殺了四名元丹境武者,其中就有一名成就中品丹霞的。
越級戰鬥,還不光光是戰勝,而是當場斬殺,這中間的難度差別荊十方這種視越級戰鬥如家常便飯的人最能了解。
不過,荊十方雖然無爭權奪利的打算,但不代表他對五氣焰籽就沒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