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紋、神紋、陣法銘紋,潮水一般,向身軀高達萬里的九首石人奔涌而去。
所過之處,魔氣被盡數衝散。
九首石人的九首中,唯有羊首,淡淡向湧來的殺紋風暴瞥了一眼。
這些足以威脅天尊級性命的力量,在他看來,卻是毫無意義。
不可能破得了他的始祖石身。
的確是如此,毀滅性的殺紋風暴,被九首石人身周的始祖秩序和規則逐步化解。就像是億萬層無形的牆,可以阻擋一切攻擊。
殺紋風暴,到達九首石人身上的時候,如一陣颶風,僅捲起地面的沙石。
「嘩!」
張若塵展著雙翼,從颶風中衝出,手持巫鼎的一隻鼎足,以全身力量,擊向九首石人抓著雄霄魔神殿的那隻手臂。
朝天闕爆發出來的殺紋風暴,雖未對九首石人造成威脅,但卻讓張若塵成功靠近過去。
實際上,不滅無量級數的修士,想要打破始祖的規則秩序,靠近始祖,都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
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不自量力。」
不知是九首中的哪一首,如此說出一句。
九首石人將雄霄魔神殿扔出,擊中疾速飛來的張若塵。
這可不是簡單的力量,蘊含始祖神力,一旦被擊中,張若塵就算不死,肉身和神魂也必然遭受重創。
「嘩!」
張若塵像一道血色的光華,以超乎尋常的速度,穿過破破爛爛的雄霄魔神殿,手中還提著蓋滅。
九首石人早就見識過始祖血翼的速度,因此,就在張若塵和蓋滅飛出雄霄魔神殿的瞬間,一隻三千里長的金色佛手印,拍壓下去。
便是這時,被九首石人打入進地底的妖龕,爆發出明亮的時間印記光海,將他萬里高的石身籠罩。
天姥亦是筆直一劍,從正面劈下。
兩大半祖出手,逼得九首石人將大部分力量調離出去,施展神通應對。
打向張若塵和蓋滅的佛手印暗淡了幾分,被二人擋下。
即便如此,二人還是被打飛到了數十萬里外。
蓋滅吃了大虧,血氣被九首石人吞了不少,道:「看到沒有,雄霄魔神殿都被打得千瘡百孔,這種級別的戰鬥,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摻和。不如去魔氣大世界的外面襲擾?」
張若塵從地底飛出,震散身上的塵土,目光凝視遠處的戰場,道:「這種級別的戰鬥,的確不是我們可以摻和。但,能摻和的,只剩我們了!亂古有多血腥,你比我更了解。」
蓋滅看著血光中的張若塵,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張若塵沒有捨棄我,而是冒險近身始祖將我救下。這等傳奇之事,已經可以流傳千古了!既然欠你一條命,今天便陪你戰到底。」
「但眼前這樣的局勢,你有什麼底牌,趕緊拿出來吧?總要讓我看到一絲希望。」
沒有禪冰和雪域星海神軍的張若塵,戰力也就與他半斤八兩。蓋滅不相信,張若塵會如此冒險,進入始祖的始祖界,做純粹送死的事。
畢竟如今的張若塵,背後可是關乎著無數人的生死。
這沉甸甸的責任,不允許他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哪還有什麼底牌,不過是盡力而為罷了!」
蓋滅皺眉之際,卻聽張若塵又道:「我對天姥有信心,也對昊天和石磯娘娘有信心。」
張若塵將蚩刑天交給了蓋滅,繼而,喚出另外三鼎,腳踩血紅色的太極四象圖,向戰場風暴的最中心而去。
「要不要這麼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是半祖呢!」
蓋滅雖心中不承認,但,實際上,已被張若塵身上那股無所畏懼的氣度折服。便是大魔神和天魔,在張若塵這個境界,也絕不可能有他這般風采。
蓋滅瞥了蚩刑天一眼,道:「來吧,我們兩個來喚醒天魔始祖界的力量,以削弱那九首石人。」
蚩刑天將天魔山從神境世界中搬移出來。
蓋滅道:「該怎麼做,你知道吧?」
蚩刑天嘴唇動了動,不知道罵出了一句什麼,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