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張若塵真是一個久遠的名字,若是你不提起,我都快要忘記他是誰。」
「你是刻意在逃避吧?你若是真的記不得他是誰,又為何要親自下令去擒拿一個與他同名同姓的人?八百年來,你的良心也會不安吧?所以說,你才會感覺到害怕,感覺到恐懼,就連一個與他同名同姓的人也容不下。對吧?」
白女子一步步向前走去,很快就來到天池的池畔,站在女皇的對面,隔水相望。
兩人都是絕代美人,一為崑崙界之皇,一為明堂聖祖,此刻卻是爭鋒相對,一場大戰,似乎已經在所難免。
女皇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後,道:「蘭攸,我不想殺你,畢竟,我們這一輩人,還活著的,已經沒有幾個。你回去吧,不要逼我。」
「我來到這裡,本就是為他報仇。我死在這裡,是得償所願。若是,我僥倖殺了你,也是你罪有應得。」
白女子的眼中,帶有一股絕然,根本沒有想過,今日能夠活著離開紫微宮。她繼續向前行走,踏入天池,腳踩水面,激盪出一圈圈細密的漣漪,不斷靠近池畔的女皇。
女皇閉上雙眸,只露出一條美麗的眼線,長而彎曲的睫毛,半晌之後,道:「萬一他還沒死呢?」
聽到這話,白女子身上凝聚出來的那股滔天的氣勢,瞬間崩潰,就連眼中絕然的神情也消散無蹤。
她停下了腳步,雙眸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女皇。
只不過,女皇閉上了眼睛,根本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緒波動。
「你什麼意思?」白女子問道。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簡簡單單的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我,也可以選擇不回答我。」女皇重新睜開雙眸,與白女子對視,顯得從容鎮定。
「我不信,你肯定話中有話。」
白女子的身上,再次凝成了一股氣勢,有著七彩色的霞光,從背後涌了出來,化為一隻數千里長的孔雀虛影。
在這一刻,整個中央帝城的修士,全部都能看見頭頂上空的孔雀虛影,猶如是遠古神獸飛來了此地,讓很多修士惶恐不安。
只有一些活了數百年的老古董,猜出孔雀虛影主人的身份,全部都向紫微宮趕了過去。
女皇道:「你若是一定要這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想知道,你現在還敢出手嗎?」
有時候,人需要有一股執念,才能無懼死亡。
當執念出現了動搖,也就無法再堅定不移。
聖書才女輕輕的咬著嘴唇,盯著站在天池中心的白女子,可以感受到白女子身上的殺氣,依舊相當強盛。只可惜,白女子眼中的絕然之色,已經退去。
在這一刻,聖書才女已經可以斷定,白女子必定會退走。
白女子陷入沉思,忽然想到什麼,雙眸中,湧出懾人的精芒。
隨即,她再次抬起頭,向女皇盯了過去,道:「池瑤,等我見過了他,一定還會回來。」
聲音依舊還在天池上方環繞,只不過,白女子卻已經離開,天地之間,根本看不到她的蹤跡。
「已經修煉八百年,竟然還在執著於你死,我死,或者他死。這樣的心境,與凡人又有什麼區別?」
女皇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雙杏眸,盯向池中的水,露出一抹輕笑,笑容中帶有幾分嘲諷,也不知是在嘲諷著誰?
聖書才女輕聲問道:「據我所知,萬兆億親自趕去元府,調動了兵部的多位高手,正在大張旗鼓的緝拿重犯張若塵。」?「萬兆億的差事沒有辦好,自然是要盡力補救。」女皇道:「你也去一趟元府,給萬兆億帶一道口諭,三個月之內,若是拿不下張若塵,本皇就得定他一條欺君之罪。怎麼死,讓他自己選。」
「領命。」
聖書才女微微拱手,隨後,退了下去。
元府,青黎郡。
張若塵使用聖旨,很快就逃到萬里之外,隨後,又一連變換三次方位,就連他自己,也不知來到什麼地方,實在無法堅持,才停了下來。
張若塵的傷勢極重,身上的衣袍,變成血紅色,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
小黑背著張若塵,進入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