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和張若塵,難道還有別的勢力,也準備對張若塵動手?
張若塵和閻無神對飲了三杯,才起身離開。
從空間陷阱之中,將血泣大聖拖了出來,張若塵先一步邁出無神殿,渾身上下都冒著火焰,散發花香和酒香,頭髮呈赤金色,腳下發出「哧哧」的聲音。
剛一走出殿宇,園中的地面,便是生長出一株株奇花,就連天空都有花瓣在飄飛。
看守無神殿的修士,紛紛向後退避,一個個吃驚無比。
血泣大聖心中既是鬱悶,同時又好奇得要命,張若塵和閻無神到底爆發了戰鬥沒有?他們誰勝誰負?
他想問,可是,看到張若塵的狀態很不對勁,也就克制下來。
「回瀚海莊園。」
進入九龍輦,張若塵如此吩咐了一句。
隨著九龍長嘯聲響起,車輦衝出寒頁城區,行駛在街道上。
輦中,瀲曦早已從床榻上走了下來,穿一身紫衣,纖腰如柳,發若流雲,瓊鼻輕輕的嗅了嗅,看著張若塵似乎極其痛苦的模樣,道:「你喝了烈性極重的酒?」
「花開十二朵。」
張若塵雙手交合,全力以赴運轉《九天明帝經》,煉化花開十二朵蘊含的酒勁。
雖說,閻無神是在試探他的深淺,可是花開十二朵的確是稀世奇珍,對淬鍊身體,掙斷枷鎖,有非同一般的效果。
閻無神能夠拿出此酒,與張若塵一起品嘗,也就說明他絕不是一個小氣狹隘之輩。
池崑崙待在他的身邊,未必是件壞事。
瀲曦蹙眉,道:「你明知道,自己的身體存在巨大的隱患,無論是百萬倍的陽剛之氣,還是焱神腿、三龍和三象,都會反噬你。你怎麼還敢吞飲烈焰屬性的酒?」
「你是在關心我嗎?」張若塵道。
瀲曦道:「我只是怕你,又來折磨我。或者,你遭到反噬而死,而我在地獄界,也將失去一處最佳的棲身之地。」
張若塵以異樣的目光,向她盯去,道:「看來你已經想得很清楚,也明白自己的處境,這是一件好事。」
「我只希望你能答應,將來你若是去了功德戰場,可以放我離開。」瀲曦道。
張若塵道:「你還想回天庭?回得去嗎?」
「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答應我,我就答應你,今後在地獄界,一定聽你的話,做你最乖巧的侍女。」瀲曦道。
張若塵閉上雙眼,道:「好!一個心不在我這裡的女子,留著也沒用,你想什麼時候走,我都會成全你。」
能夠得到張若塵這一句承諾,瀲曦徹底放下心來,看到他全身血液似乎都在沸騰,問道:「我能怎麼幫你?」
「憑你的修為,能怎麼幫我?」張若塵反問一句。
瀲曦露出猶豫的柔美神情,靠近過去,正要有所舉動,張若塵卻推開了她,道:「花開十二朵的力量,我要憑藉自己的身體,慢慢消化,藉助它的力量,融煉體內的枷鎖。你的這份心意,我記下了!」
「嘩啦啦。」
血泣大聖坐在車外,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心中生出一股濃烈的疑惑,警惕了起來。
在地獄界,白天和黑夜其實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熱鬧,就算是下雨,也不應該如此安靜。
忽的,九龍輦停下。
瀲曦的玉手,撩開車簾,問道:「怎麼回事」
她吃驚的發現,掙斷七十二道枷鎖的血泣大聖,根本沒有坐在車上,竟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前方的街道上,浮現出一層粉紅色的霧。
憑藉強大的精神力,她能感受到粉紅色霧氣之中的空間,正在拉伸。
霧,越來越濃,並且向九龍輦涌了過來,將四周的建築和街道吞沒。
最後,瀲曦的視野,完全變得粉紅一片。
一股不安的情緒,在她心中升起。
霧中,響起一道戲謔的笑聲:「天庭《九仙美人圖》上的無影仙子,居然來了地獄界,還成為張若塵侍婢,世間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
粉紅色的霧中,憑空出現一輛車架,距離九龍輦只有十多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