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霧氣散開,顯現出一張玉桌,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瞬息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均是投向了這兩人。
那名男子看上去很年輕,身穿道袍,上有著繁奧的八卦圖案,手持一根拂塵,剛才正是他在說話。
坐在年輕男子對面的,是一位身穿佛衣的清麗女子,手持一隻玉淨瓶,身上散發出淡淡的佛光,每一寸肌膚都神聖無暇,如一位行走在塵世的菩薩。
「鎮元,慈航。」
看到這二人,宙宇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池孔樂的身上,還真是沒有察覺到鎮元和慈航的存在。
而且,各界領袖齊聚連珠府的第九府,鎮元和慈航卻呆在年輕天才交流的地方,也著實是很出乎他的意料。
鎮元站起身來,一步踏出,便是出現在池孔樂的身邊,面帶微笑。
「見過鎮元師伯。」池孔樂十分乖巧的行禮道。
她早就聽聞,張若塵與鎮元有著匪淺的交情,此時鎮元又為她出面,她自然不能夠怠慢。
鎮元微微點頭,道:「張師弟的女兒,果然非比尋常。」
「鎮元,此事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插手進來。」宙宇道。
鎮元轉頭看向宙宇,淡淡道:「貧道並不想偏袒任何一方,只是想要說一句公道話而已,此事,確實錯在伯蘭。證據就在這裡。」
說話間,鎮元取出一幅圖卷,當眾展開。
圖卷之上,出現一幅幅畫面,更有聲音傳出,烙印的正是之前在樓閣中所發生的一切。
親耳聽到自己褻瀆神靈的話語,伯蘭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竟會被人保留下證據。
而且,那人還是道家第一等的年輕英才,鎮元。
樓閣之中,那數十名睜眼說瞎話的天才,此刻亦是目瞪口呆,只感覺臉頰滾燙,恨不得立刻找條地縫鑽進去。
王師奇暗暗鬆了一口氣,如今有了證據,且有道家聖地五行觀的領袖出面,相信即便宙宇再怎麼霸道,也不敢任意妄為。
「宙宇,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王師奇反問道。
聞言,宙宇的臉色不由為之一沉,他親自出面,不惜以大欺小,還折損了近百年壽元,最後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感覺這件事情,像是早就預謀好的一般。
可偏偏他現在還不能發作,一旦將事情捅大,只會對他們天堂界不利。
暗暗平復心緒,宙宇平靜道:「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也就沒必要再繼續糾纏,池孔樂,放了伯蘭,一切到此為止,不要影響到對抗地獄界的大計。」
事到如今,他就算再不樂意,也不得不選擇妥協,畢竟,真要繼續鬧下去,伯蘭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憑藉褻瀆神靈的證據,池孔樂就算直接殺了伯蘭,也無人可以追究。
「伯蘭褻瀆神靈,其罪當誅,而你宙宇,不分青紅皂白,無故攻擊我和太宰,同樣觸犯天條,理應嚴懲。「池孔樂正色道。
聽到這話,宙宇的臉色不由一沉,他都已經選擇妥協,不追求池孔樂殺死天堂界三名聖王的事情,池孔樂竟然還敢糾纏不休,著實是欺人太甚。
強行按捺下心中的怒意,宙宇問道:「池孔樂,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還是那句話,伯蘭必須下跪道歉。」池孔樂道。
什麼事情都有得商量,但涉及到她父母的尊嚴,便沒得商量。
說話間,池孔樂已是收回了五行混沌體的異象,目光緊緊的盯著伯蘭。
伯蘭無力的癱坐在湖面上,一次次峰迴路轉,最後,竟是又回到了原點。
自他出生以來,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是無往而無不利,從未栽過這樣的大跟頭。
他是兩位神靈的子嗣,怎能當眾下跪道歉?他今後還如何見人?父神和母神的威嚴何存?
可若是不這樣做,便只有死路一條,有多少人能夠不畏懼死亡?
「一次挫折算不得什麼,只要活著,早晚能夠拿回你所失去的一切。」宙宇的聲音,傳入伯蘭的耳中。
在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