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年輕俊逸的臉,心中竟是多了幾分別樣的東西。如果定要說這東西是什麼,應該就是一個女子對自己欲要達到的境界的憧憬,也是對能夠達到那個境界的男子的崇拜之情。
這種微妙的心態,她自己根本沒意識到,只是從眼神中無形的流露了出來。
須知,她當初為了修煉圓滿的二品聖意,付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努力。
正是明白二品聖意有多麼難修煉,才更清楚,一品聖意是多麼的可望而不可即。簡直比修煉成為諸天,還要渺茫。
毫無疑問,張若塵能夠在修為被廢的情況下,走上另一條武道之路,圓滿的一品聖意起了決定性作用。
這如何不讓她驚嘆?
如果是別的修士,有這樣的成就,白卿兒絕不是這樣的心態,而是會將對方視為威脅和假想敵,想法設法致他於死地。
血絕戰神眼神變化不定,道:「若塵,這是一個驚天大秘啊!正如荒天所說,你算是跳脫了出去,跳出生死外,不在五行中,未來的成就無法想像。若是消息走漏,讓擎祖知曉,他怕是拼得開罪天姥,也要再次出手。」
張若塵慎重點頭,道:「所以我不敢輕易動用武道修為。」
血絕戰神道:「動用武道修為,倒也不算什麼大事,關鍵是你走的這條路。總之,小心一點,不要讓太多人知曉。」
繼而,他大笑起來:「擎祖若是知道,因為他,才讓你破而後立,將一品聖意的作用完全發揮了出來,估計會感嘆一句,一切都是命數!」
「好了,就這樣吧,我還有別的事要辦,不在你這裡久待了!有時間,回家族一趟,你母后很擔心你。」
血絕戰神心情極好,交代了這麼一句,起身欲走。
「外公!關於天庭大軍的事,我們還沒商量呢!」張若塵喚住了他。
「商量什麼?這是你們星桓天的事,與我血天部族的大族宰商量什麼?哦,你是擔心不死血族的諸神有意見?不用了!」
血絕戰神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二甲血祖,笑了笑道:「一尊大神的價值,遠勝數百萬聖食,這就是給他們最好的交代。把藏山魔鏡給我吧,該將它還給你母后了!血海藏山,早該合二為一。」
張若塵雙手之間,破碎的藏山魔鏡與殘破魔鏡內世界,自動向血絕戰神飛去,憑空消失在距離他還有數丈的位置。
仰頭一笑,血絕戰神大步流星而去,消失在第一神女城中。
白卿兒盯著血絕戰神離開的背影,道:「天下人皆以為血絕戰神桀驁不馴,目中無人,但誰能比他看得清形勢?他是不想為難你,更不想以身份來壓你,所以選擇了放過天庭十三界的聖軍。他這種級別的不死血族神靈中,如此重視親情的,已是屈指可數。」
張若塵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
殿門外,血屠從一株枝葉繁茂的聖樹後面走了出來,確定血絕戰神已經離去,才是挺直身軀,快步向神女王殿中走去。
他是真的有些不敢見血絕戰神,畢竟他是唯一知曉血絕戰神那件隱秘之事的人。
那件事關係重大,難保血絕戰神不會殺人滅口。
此前,在城外,血絕戰神鬥戰天庭諸神的時候,血屠就看出血絕戰神對他成見極深,甚至都不想搭理他。
這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走進神女王殿,血屠便是聽到張若塵的聲音:「外公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正是如此,先前他才會主動要求撤走神釀,這是對白城主的敬重!」
聽到這話,血屠心中不禁暗暗冷笑。
若不是擔心血絕戰神沒有走遠,他很想告訴張若塵:「師兄,你對戰神和白城主的關係一無所知!」
「師兄,我的葫蘆呢?那是師尊賜我的至寶,你可一定要還我。」
張若塵看見血屠,轉身就走,道:「不急,等我處理了那位陣滅宮的三長老,就把葫蘆還給你。」
以二甲血祖的修為,能夠打碎至尊聖器的內世界逃出來。
陣滅三長老的實力遠勝二甲血祖,張若塵心中頗為擔心,死亡神尊的那隻葫蘆壓不住他,決定趕去找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