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於人。有神心者,百折不撓。」
「不屈於人,百折不撓。」
王師奇的嘴裡一邊輕念,一邊參悟。
「當你跪伏在本皇面前的時候,大聖之道,就已經毀於一旦。這一點,你比死禪老祖和孔蘭攸差得太遠。他們未來的成就,註定遠高於你。」池瑤女皇道。
王師奇領悟到其中的關鍵,道:「求女皇指點,如何煉心?」
「煉心如同煉兵,只有使用最烈的火去煉,使用最冷的水去淬,再加上一位最好的煉器師,才能煉出天下無敵的神兵。想要承受住最烈的火和最冷的水,卻是必須先尋找天地間最好的鐵。四最,缺一不可。」
「什麼是最烈的火,什麼是最冷的水?」王師奇問道。
「煉心之火,最烈的,莫過於怒火。至於最冷的水……」池瑤女皇沉默了片刻,才又道:「自己去悟。」
元初聖殿中,響起女皇的自語之聲:「五十年成大聖,三百年成神,談何容易?恐怕使用最烈的火,最冷的水,也是淬鍊不成。」
「如此說來,張若塵倒是不足為懼。」
王師奇想了想,又道:「還有另一件事,天地棋局顯示,不死血族的十位血帝和不死神殿的殿主,都逃出北域,正向蠻磯島而去。」
池瑤女皇顯得有些不屑,道:「十大血帝,不過只是十隻自以為是的井底之蛙。在不死血族,就連冥王都只敢稱王,他們卻敢稱帝。也罷,敢稱皇,至少是有一顆不屈於人的心,井底之蛙總歸是比螻蟻要強一些,本皇便親自去送他們上路。」
「嘩——」
下一刻,一片七彩色的神雲,飛出中央皇城,直向北方而去。
「女皇不是說,今日不想殺人嗎?神之心,果然讓人猜不透。」王師奇眺望著遠去的神雲,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裡再次念出:「有帝心者,不屈於人。有神心者,百折不撓。」
……
…………
以一人之力重創九大界子,這一戰,讓皇城中的修士,皆是頭皮發麻。
看著張若塵的面容呆滯,一步步向皇城外走去,卻沒有人敢輕易出手。他們可不是九大界子,九大界子皆是擁有強大的體制,生命力強大,就算被斬斷身體,也不會死。
若是他們被斬斷身體,卻是必死無疑。
「不用急著動手,鮮血流盡之後,他自然會死。等他倒下之後,再去奪取他身上的寶物也不遲。」
很多不懷好意的修士,皆是跟在張若塵的身後,只等他倒下,就一哄而上。
那些對張若塵有好感的人,卻不敢出手幫助他,只是露出同情的神情。畢竟,張若塵得罪的人,是女皇,是整個朝廷,甚至是整個天下。
出手幫他,誰能承受住那可怕的後果?
風雪中,張若塵每走一步,胸口就有大量鮮血溢出,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渾身發冷,雪花落在他的臉上都不融化,凝聚成了一層冰晶。
跟在張若塵身後的修士,越來越多,可是張若塵就是沒有倒下,一直走出了中央皇城。
「看著他那要死不死的樣子,真是心煩。」
「要死就趕緊去死,受了那麼重的傷,心臟都被刺破,鮮血都流盡,竟然還不倒下。」
已經有人已經不耐煩,蠢蠢欲動,準備出手。
兩個老者從雲層中衝出來,落到張若塵的身前。
其中一個老者,衝上去就是扣住張若塵的肩膀,道:「終於找到你了小子,趕快將老夫的千葉聖芯草交出來,若不是酒瘋子的鼻子厲害,嗅到了你的味道,還真被你給跑掉……我的天啦……怎麼傷得這麼重,血都流干……」
「真的假的,死了沒有?」
酒瘋子的臉色一凝,湊攏了過去,看著張若塵心臟位置已經結冰的傷口,隨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個老頭都是剛剛趕到皇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古松子和酒瘋子逃出仙機山之後,就在尋找張若塵,畢竟,張若塵掌握有六聖登天酒的配方和千葉聖芯草,乃是他們十分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很害怕被張若塵私吞。
「奇哉,奇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