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人直接道出江楓之名,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衝著江楓來的,對此炎缺嘴角淺笑,不由對江楓好奇問道。
「一個白痴而已。」江楓隨意道。
「哼,死到臨頭,還敢猖狂!」
須臾之間,這道人影靠近,聽到江楓輕蔑之言,先是面色一怔,隨後即刻暴怒喝道。
皇武境大圓滿修為,且對江楓心懷殺意,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鑄劍城樊登。
當初樊登追著江楓、洛天河兩人出了鑄劍城,卻被焚劍山脈妖獸阻攔,一時無法離開。
不過後來,他依舊還是找到焚劍山脈獸皇們鬆懈的機會,溜出了焚劍山脈,想必他是一路跟著江楓兩人從荒域,追到東域。
「死到臨頭?樊登,你好歹也是皇武境武者,不明白你為何會這般無知。我很納悶,就如你這般蠢鈍如豬的腦子,是如何修煉至皇武境界的?」江楓冷漠的目光瞥向樊登,言語之間儘是鄙夷。
三道人影凌空而立,江楓、炎缺二人皆不過尊武修為,樊登則是皇武修為。
但從氣場上看,江楓、炎缺二人儼然卻是上位者姿態,俯瞰、蔑視著樊登,就連樊登自己隱隱也有一點感覺,自己的氣場竟還要遜色於江楓二人。
這是江楓兩人身為帝子的傲氣使然。
帝子之身,身份尊貴,皇武之人,豈能入他們之眼?
「你敢說我蠢鈍如豬?」
樊登雙眸瞪得滾大,怒視江楓道。
「你可知道,他是誰?」江楓搖了搖頭,顯然是看出樊登至今不曾明白其中道理。
「我知道,
天焰皇宗帝子炎缺,不過那又如何?」樊登瞥了眼炎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也沒有理解江楓話中之意。
「那你可又知,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江楓再一次問道。
「太虛皇宗帝子。」
樊登好似有點明白了江楓的意思,隨即冷笑起來,「帝子是帝子,你在太虛皇宗身份高貴,無人敢動你分毫,但一離開太虛皇宗,不過也就只是一個尊武武者。算上這位天焰皇宗帝子,兩名尊武境而已。即便你們兩人聯手,也非我一招之敵,只要我殺了你們,誰又能知道是我殺的?」
「退一步講,就算之後太虛皇宗、天焰皇宗查出是我殺的你們又如何?我若亡命天涯,他們還能找到我不成?」樊登嗤笑說著,表現出他的充足自信。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竟敢同時得罪天焰皇宗、太虛皇宗。不過,我也可憐你的無知。」
江楓無奈搖頭嘆息,「以你皇武境修為,得罪兩大皇宗,天下之大亦無處遁逃。更何況,你真的確信自己能殺了我們嗎?」
「我殺不了你們?」
見江楓兩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此時的樊登突然變得有些猶豫起來,目光看向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麼。
他自不會認為江楓兩人會是他的對手。
他只是覺得,江楓兩人這般自信,這般有恃無恐,會不會有強者在暗中保護?
每一名帝子,對於每一方勢力而言,皆為極其尊貴存在,極受宗門重視。
帝子出門在外,有勢力強者暗中保護也屬正常之事。
「有強者在暗處?」
樊登一番查看,並沒有感知到除江楓兩人外的任何氣息。
發生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壓根就沒有強者在暗處,要麼這隱藏在暗處的強者實力要在他之上,又或是極其擅長隱匿自己的氣息。
「有沒有,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江楓淡笑道。
只要樊登動手,若有強者在暗處,勢必就會出手,只是一旦動手,樊登也就徹底沒有回頭餘地,很有可能會面臨一死。
這一刻,樊登猶豫了。
「怎麼不敢?」
見樊登方才信誓旦旦、自信滿滿,此時卻猶豫起來,江楓不由又是嗤笑道,「依我看,像你這種蠢貨不應該能查到我離開太虛皇宗後的行蹤。說吧,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他離開太虛皇宗,短時間內連太虛皇宗強者知道的都不多。
以樊登的手段和能耐,根本不可能調查出他的行蹤,所以在樊登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慫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