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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幾千靈砂,去了坊市一趟,全給花沒了。」宗珩用力捋了捋禿瓢上的九粒戒疤,原本龍樹大士烙在上面的金澄澄嬰火,經過析木神罡切換體質之後,已然全被芭金這種神奇燃料給捲走了,倒省了他不少圓謊解釋的口水。
「一天之內就把靈砂全花沒了?你,你沒了洞府今後到哪兒修煉真元?」
「有什麼大不了的,連城山脈方圓幾千里呢,哪兒的黃土不養人。」
一幫沙煲兄弟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住了宗珩,誰也搞不懂這個公認的「多聞第一」到底是怎麼想的。
祈典鼓足勇氣剛想上來打個招呼,發現宗珩沖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趕緊把頭一龜,臉帶羞慚地潛進了人堆不再露頭。之前在巨靈界的時候,他仗著神足通做了逃兵,雖基友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就這麼把兩位同門丟給不可戰勝的強敵,畢竟也有些虧心。
「你是鍊氣又不是築基,哪有資格落髮為僧?厚著臉皮自行剃度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常凱申嘴上著話,眉心也綻出一縷情絲,伸到宗珩的禿瓢上,表面上開玩笑一樣亂摸亂.揉,實際上一貼肉就打入了一道無聲無息的意念波:「那個「黃泉之神」、「yin焰參樹」、「白毛女」三位一體的寧采君呢?哪去了?她不是跟著你從巨靈界穿回閻浮的嗎?」
「你也不是兔妖,給自己弄出一對可笑無比的尖耳朵,難道就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宗珩的修煉速度真是驚人,話間也從眉心同樣綻出一縷情絲——將大師兄在他光頭上亂摸的情絲連根拔起,順便在暗中也回了一束意念波:「那妞了,她被龍樹擄走時,家中還有一個重病在床的嫂嫂,兄長又出了遠門,所以必須回去照看一陣子,早則數ri,晚則一月,必定來摩訶無量宮找你。」
「娘希匹……她還真把自己代入那個白毛女的身份啦?」常凱申大奇:「不來也好,最好永遠別來。讓她跟在身邊,我也缺乏底氣,不曉得她出口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總覺得她到閻浮世界來,懷揣著某種不可告人的意圖。」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覺得就是黃泉之神接盤了白毛女的一切,你把她看作一個情竇初開、知慕少艾的妙齡女子就得。」
「你的意思是,她現在類似於神仙下凡、遊戲風塵?」
「呸!你也太抬舉她了!」宗珩跳入湖面的蓮葉,一聲呼哨將「吉光羽鶴」打發的遠遠飛開:「別以為號稱黃泉之神就真的可以媲美仙佛,她不過是個星辰級別的智慧生命罷了,固然有些鬼門道,可我們修士何嘗又是吃素的?到了分神期,全力一擊,足可摧毀天上星斗。」
「法明,我們是鍊氣修士,還不是分神修士。」
「大師兄,對付女人,世上的分神修士全湊一塊,也勝不過你這個鍊氣。你知道你長得有多好看嗎?你是一個讓女人一見就會有排卵衝動的超級尤物!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古往今來有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夠與你媲美。」
兩個人用情絲悶聲扯淡,倒把不知內情的菜鳥們急壞了,看他倆保持沉默用情絲掐來掐去,大家都以為他倆是話不投機嗆上了,紛紛過來做和事老,打圓場。只有祈典沒挪窩,他、石漆鎧、龍傲天還有宗珩,四個人曾在巨靈界一起並肩玩過命,也互相掌握了彼此的底牌,早他媽結成鐵桿同盟了,怎麼可能為幾句不咸不淡的口角窩裡反。
「亂鬨鬨的像什麼樣子!」一聲突如其來的「綸音獅子吼」,有如旱地滾雷一般在吵吵嚷嚷的法字輩人群里炸響。
這聲音太霸道了!
法字輩黑牌大多腦袋一懵,耳畔只剩下沉悶不絕的嗡嗡巨響,真可謂被震聾發聵了。
空氣中隱隱瀰漫開一股淡淡的旃檀味道。
口出妙香可是築基的標誌啊!所有修真蝦米們揉著耳朵趕緊從睡蓮葉子上騰地起身,一陣東張西望,還在奇怪為什麼夜幕中不見有人飛近,月牙湖zhong yāng的時輪金剛寶座附近的湖水咕嘟咕嘟像是煮開了鍋,兩個頭戴瓢帽的身影投身衝破水底天,踏著翻滾沸騰、飛花濺玉的涌浪,一一拔高,現身。
鍊氣一重弟子個個端身肅容,口念彌陀。
「免禮!」
兩位築基上師都是身段火爆,曲線窈窕的比丘尼,
第十二章親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