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金剛滾也不用動彈,但他卻哭喪著臉跟搭檔告起了撞天屈:「今天是旬末,奇偶分組,意味著課後就要舉行旬末大比啊。」
狀元郎知道鍊氣期以十ri為一旬,由親教師傳授和鞏固相同的課業,不過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學期結束當然得有考試啊:「不就是切磋兩把嗎?你怎麼臉都被嚇白了?至於嗎?」
「旬末大比從來就沒有在我們鍊氣一重舉行過。因為這是有傷亡指標的!」難怪二胖嚇得不輕,他只有一轉真元,真刀真槍的pk,一個搞不好就把命稀里糊塗的送了。
不僅是金將軍有慌神,聽到蒙面女上師下令分組之後,許多上了年紀的老鳥也都有懵,左右兩邊不時有人帶著滿臉的不敢置信和驚愕茫然,木頭木腦地在空中撞個滿懷,這片兵荒馬亂、雞飛狗跳的景象,甚至把常凱申系在一旁的荷花杆莖上的赤煙龍馬都給驚的尥了蹶子。
「這頭孽畜是誰的?」蒙面女上師戟指龍馬,輕啟繡口吐出一柄飛針,這針形似一段蒼勁如虬的老松枝,sè作古銅,部還生著一朵碩大的紫靈芝,靈韻如鼓。
常凱申弱弱的舉手。
蒙面女上師乜斜了他一眼,不帶任何感**彩輕輕繯手一掃,蒼勁虬屈的奇形飛針激shè出一道半月狀真元劍氣,貼著湖面快不可言的斜斜掠過了赤煙龍駒的脖項。
一片壓抑的驚呼響起。
神駿高大的龍馬徒勞的噴出一口汽笛狀的紅煙,希聿聿哀鳴了一聲,往旁邊趔趄兩步,頸部噗嗤綻開一條又長又細的血線,碩大的馬頭如同荷葉上的露珠一樣慢慢斷裂、滑落,傷口斷茬整齊的仿佛打了蠟,過了一會兒才往外吱吱噴血。
這一幕極富動感和張力的血腥場面,視覺衝擊力相比血肉橫飛更加的懾人心魄。
「又是一位劍豪?」狀元郎的表情漠然,活像被坦克碾過了一樣:「……二胖,咱們摩訶無量宮的「摩訶八劍」,築基期在其中總共占了幾席?」
「築基期就只有兩位奇才劍種。」太歲大將軍不錯眼的偷偷窺視他的表情:「那位紋面上師法號明一禪,築基一重境界,乃是摩訶八劍里的「天諷劍」。殺了龍馬的那位上師,法名明ri香,築基四重境界,乃是摩訶八劍中的「天魔劍」……」
「兩個全是明字輩的?」常桑不由皺了皺眉毛,剛剛的明道上人給他的觀感也是一頭瘋狗:「明ri香?嘿——本門有沒有法號叫凌波麗的?」
「凌字輩是你們法字輩的下一屆嘛。」二胖不知道狀元郎的是俏皮話,左顧右盼了一下,偷偷掩住嘴聲道:「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胡亂提醒你們,明ri香、明一禪兩位上師在本門內部組織了一個只招納女修入團的「金蘭劍社」——「天蓮劍」魚玄機在金蘭劍社坐第三把「免許皆傳」的交椅……」
那笛和美人痣不約而同的哼了一聲。
又是魚玄機?剛剛在齋堂發生的事兒想想都讓她倆生氣。
「元芳,你怎麼看?」凱申醬隨口問身邊一個黃毛丫頭。
法元芳是黑牌菜鳥里最沒存在感的老實孩子,突然被大師兄了名,她楞了足足半天,才想起來怎麼幫著捧哏,「大師兄,此事背後一定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能有什麼秘密。」美人痣招牌式的冰山表情:「「金蘭劍社」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過來當親教師,無非就是想壓壓我們幾個的銳氣,如果有機會的話,不妨幫三把手好好出口氣。」
那笛白了她一眼,心想法圖麥你好歹也是科班出身的修士,怎麼跟野苗一樣愣頭愣腦、口沒遮攔?有些事情心裡有譜兒,板油上記賬,就可以了,何必明著講出來?你難道不知道築基修士的感知有多強大?
站在時輪金剛寶座上的明ri香和明一禪兩位築基劍豪果然都把目光眯了過來。
一個徹骨的冷厲!一個剽烈而兇悍!
面對這種情況,大多數法字輩菜鳥哪怕心裡再怎麼不服氣,表面上也都低頭彎腰,裝出了恭恭敬敬的樣子。
美人痣偏不!
這姑娘的軸脾氣又犯了,美眸一凝,就這麼硬邦邦的迎了上去,不避不讓、毫無懼sè。
狀元郎和那笛本來也不想跟兩位上師故意牛,可是蘭顯麗表現的如此傲骨錚錚,一下也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