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笛很想吐槽你是修士又不是武者,但她話到嘴邊還是給咽了回去,她算看出來了,這個悍妞跟魚玄機屬於一路貨sè,只不過人家是因為修煉「忿怒金剛禪」才變成了武瘋子,而美人痣則是天生秉ing如此。
「嘖嘖……」魚幼薇斜吊起了粉黛眼角,梳理了一下七彩的鬢髮,雙手十指一掐結成印契,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釋放法術扁人的架勢:「妹妹,我沒聽錯吧?你敢當著我的面,清清楚楚再重述一遍剛剛講過的話嗎?」
「要打就現在打,幹嘛等下次!」蘭顯麗一沒被嚇住,反而趨前一步,一字一句,霸氣十足的道:「有什麼招只管使出來好了,看看到底是我們的運氣好,還是你們的手段高!」
「牙尖嘴利的賤婢,看姑nǎinǎi我活撕了你的臭嘴!」伴隨魚兒的一聲嬌叱,美人痣背後一張黃花梨木的餐桌突然爆開,颼颼騰起兩條鱗甲獠牙的荊棘蛇,木屑橫飛中,兩條綠曼巴纏繞絞合在一起,又刷地一聲分開,在空中盪出扇子般的綠影,劃出一道道軌跡詭異的圓弧,直取美人痣的嘴唇。蘭顯麗的反應同樣迅疾,背後就跟長了眼睛似的,想也沒想就是一個犀牛望月,拽出腰脅間的寶劍,頭也不回就是一記逆袈裟斬,兩條破空而至的獠牙木蛇被匹練般的劍氣當空削斷之後,別人才聽見她寶劍出鞘帶出的悠長龍吟,淒冷的寒芒一晃一閃,美人痣業已長劍歸鞘,一連串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乾淨颯利。
「心!」那笛臉sè大變,魚幼薇這樣的鍊氣四重修士一旦有所準備,絕對不是剛入門的菜鳥劍豪能匹敵的,雖然魚幼薇的級別不高,單純靠結印使不出太高級的法術,但也不會如此粗陋簡單。
事實也果然如她所料,斬成四段荊棘木蛇的殘軀不等落地,又在空中分裂成了一支支長長的尖針,蜜蜂歸巢也似朝著美人痣的身後攢shè過來。
變化多端的法術,顯然遠遠超出了蘭顯麗的預料之外,咫尺之間,她的腦子裡雖然還有困獸猶鬥的想法,身體反應已經跟不上了,一枚枚又長又尖的木針惡狠狠的shè穿了美人痣的腹部、手臂、腿部等非要害部位,噗嗤噗嗤帶出一串串四面飛濺的寶藍sè血花。
「啊~~~~~~」
幾個靠的比較近的魚字輩老鳥和法字輩菜鳥,被迸shè開來的寶藍sè血液濺了個正著,頓時就跟挨了滾燙的鐵水一樣慘叫連連,仆倒在地滿地的打滾。
周圍的同門一頭霧水的趕緊上前幫忙,等他們強行掰開捂著傷口的手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傷者但凡是被藍血濺到的部位,皮肉就跟煎鍋里的凍豬油一樣迅速融化、糜爛、冒煙,皮膚上的黑sè壞疽眼看著越擴越大,腐蝕越深,只短短片刻,幾乎每個傷口都若隱若現了白生生的骨頭。
那笛整個人都驚呆了,為什麼這些血液的顏sè我這麼眼熟?這種帶有強腐蝕ing的寶藍sè血液,不正是巨靈界羅剎獨有的特徵嗎?
「你的血怎麼會有毒!」魚幼薇暫時顧不上打架了,急怒交加的看住了半跪在地,遍體汩汩涌動寶藍sè鮮血的蘭顯麗——她那沾滿藍血的白皙肌膚,一也沒有被腐蝕燒灼的跡象。
「天生的,沒辦法。」美人痣忍著痛楚,強撐著血淋淋的身子顫巍巍站起,張嘴哼哈一聲響,從腹中吐出了一朵紫sè的雲彩。
這朵紫雲大如荷葉,sè若桑葚,雲頭上疊跏趺坐著一尊紫氣東來的雲佛造像。
這佛雙目低瞑,頭生有寶髻,一隻手自燃火焰,一隻手持金瓶,頸上肩頭大放光明。
誰也不知道這朵古佛造像的法相慶雲是什麼品種,但它一亮相,整個世界仿佛都變了模樣。
齋堂外風生大野,霧鎖長空,百草樹木如作獅子吼,演摩訶大般若。
血葫蘆似的蘭顯麗緊閉雙目,腳跟下旋轉著千葉七寶蓮花大.法.輪,自見身青sè、黃sè、白sè、紫sè、赤sè、黑sè,或見似風,或見似火,或見似空,或見似熱時之炎,或見似水,或似水沫,或似大山,或似梵天,或似帝釋,或見似華,或似迦樓羅,或見似龍,或似師子,或似ri月,或似星宿,或見似象,或似野狐,種種妙相,不一而足。端的是寶相莊嚴,具足威儀。
「自手燃之,一切身邊如燈,這,這,這是燃燈太子!這是威音王如來!這
第六章美人痣的底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