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軍隊的那種協調統一的氣質。
這些人所使用過的軍械,充其量也就是用些小型火炮的水準,估計重炮也沒怎麼操作過。鎮遠王最要命的地方就是在軍隊中還使用著英雄排座次的那一套,不管是誰,也不管懂不懂明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的管轄範圍,都上來指手畫腳一番。
人家不聽還不願意,就要動拳頭理論一番,一個下午,就在這樣的爭吵瞎指揮中度過了。
到了傍晚,這些大爺們居然全把重炮捨棄到一邊,回去吃飯去了,把個穆雄天扔在那裡看著重炮眼都快直了,根本就沒人去管這些珍貴的車載重炮。
穆雄天氣得狠狠一拳打在了城牆斷壁上,跟這麼一幫人當對手,沒被殺死,卻是能被氣死!
這還是軍隊麼?這還能有戰鬥力麼?這倒像是過家家,根本就不是過來打仗的!
一時間,穆雄天都有種想跪的衝動,穿了一身的軍裝,骨子裡卻還是土匪山賊的做派。
單按戰術的角度,穆雄天應該派出一支小部隊,只要幾千人就能把這些土匪山賊給打得哭爹喊娘。可秦寧吩咐過,要從戰略的角度打這一仗,穆雄天也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穆雄天帶著一肚子的鬱悶囑咐手下將領,萬不可掉以輕心,嚴防對方進行夜戰偷襲。
事實上,這個擔心是多餘的,秦軍嚴防死守了一晚上,就聽見鎮遠王部隊的方向一晚上的大聲喧譁,時不時還伴隨著暴力鬥毆的聲音。
到了第二天,鎮遠王所部終於把重炮營擺好了。
隨著聯軍的信號彈升空,聯軍的進攻終於開始了。
轟轟轟……
一枚枚重炮炮彈射出,砸在了秦軍西城的新建陣地上。秦軍早有預防,提前撤出了這些半永久的防禦據點,就等正面的衝鋒部隊上來來場地面的較量。
正面的二皇子所部和夜蘭王所部,在炮聲一開始的時候就進行了地面部隊的推進。由於升級後的車載重炮和秦軍的重炮射程差不多,所以在車載重炮的火力壓制下,秦軍的重炮無法對地面部隊進行火力壓制,這是衝鋒的最佳時機。
可接下來的情況,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但聯軍方面傻了,秦軍也傻了。
二皇子和夜蘭王的衝鋒部隊先是以漫步走保持隊形行進,等到整個的隊伍全都動起來,就會跑步行進,進而衝起來。
可還沒等到起速這一步,就聽見後方的指揮官大聲喊道:「撤退,撤退!」
衝鋒部隊往前沖的時候沒有多少前進的動力,可一聽說往回撤,各個精神抖擻,生怕落在別人後面。
一時間,衝鋒的隊形及其散亂,就像是打了敗仗一樣。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穆雄天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樣,趕緊向自己的手下詢問。
一個偵查員向穆雄天敬禮說道:「大帥,只要您上了城牆斷臂看一下就知道了。」
穆雄天狐疑著登上了城牆斷壁,這一看差點把下巴驚掉到地下。鎮遠王的重炮部隊,放了一炮之後,就被重炮巨大的轟鳴聲給嚇傻了,全部嗷嗷亂叫離開了重炮,排成一列的車載重炮,就這樣成了沒人管護的擺設。
這樣一來,就剩下南方王的部隊在進行重炮火力壓制,由於正面的衝鋒部隊能夠看到旁邊友軍的情況,馬上意識到少了一半炮火掩護再衝上去是個什麼後果,於是就趕緊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鬧劇,異常近乎史詩般的戰鬥,竟然以鬧劇開場!
穆雄天實在忍不住了,指著鎮遠王的部隊大罵道:「你們還算是特麼的軍人麼?不會打仗湊什麼熱鬧?趕緊給老子滾遠點!」
在偵查員的極力拉扯下,才把穆雄天拽到了地面上。打仗的軍人打嘴炮是常有的事情,可像穆雄天這樣指責對方的,還真是開天闢地般的少有。
穆雄天這邊怒火萬丈,聯軍這邊更是吵翻了天。西戎破把鎮遠王自祖宗開始的所有女性親屬全部問候遍了。
幸虧是見機得快,等部隊提速跑起來,想要撤退都撤不下來。沒有重炮的摧毀,地方的人員和軍械都不會受到致命的打擊,衝鋒的部隊會蒙受巨大的損失的。
「上報,一定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