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霽聽著懷英匯報近來狀況,除了重光毀器之舉,最重大的事情便是鄭安公梁濤辭世。
梁濤畢竟是一介凡夫,壽有盡時。在他生前,以九州盟為後盾,梁濤把持俗世大權,大力推行多番變革,器類物用革新,九州政制亦有翻天覆地之變,齊氏帝室漸漸連名望都喪失。
乾朝之名已成往日雲煙,黎民百姓只知九州之名。鄭安公梁濤死後,一應喪葬禮節按照新制,薄葬家鄉山野。至於他的公爵侯嗣從此作廢,後代子孫自食其力。
「也罷,梁濤做了他想要做的,也做了我想他要做的。」近三十年過去了,雲霽面容沒有多少變化,只是氣質上比過去更為沉著。
「師尊。」懷英躬身問道:「重光聚眾之舉,似有積累名望之意。」
「你我之間無需避忌,有何話直言便是。」雲霽擺手道。
懷英頭道:「如今九州安定、大計漸成,修行同道間有傳言,似覺九州盟受我雲海仙宗一門把持,有獨斷專行之嫌。重光乃江湖散人出身,在往日盟務中出力甚多,堪當修行同道表率儀範,或言此人能取代師尊。」
「哈!我不欲攬權,他們倒是得起興!」雲霽並無慍怒:「行!那我就順他們的意,你這便傳訊各大門派,召集尊長議事,商討新任盟主人選,我雲海仙宗推舉重光,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