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個狀元啊!」
「取笑了取笑了。」阿甲傻笑著答道,然後話鋒一轉:「不過嘛……我在礦上所見,就是有些替勞工們辛苦。」
護衛們安靜下來,聽阿甲繼續訴說:「大傢伙都明白,咱們吃的都是辛苦飯、掙的血汗錢,這不通筆墨句讀沒關係,不還有一身氣力嗎?北荒這地界天寒地凍,咱們兄弟幾個關上門窗喝酒吃肉,過得是挺痛快的。可是那些勞工,沒床沒鋪,直接將地面剷平,鋪上一張破氈,一個個擠在一塊、相互取暖,這樣晚上才熬得過去。
咱們看在眼裡不說什麼,可心裡頭總覺得不是滋味。我從南邊來的路上,就聽說柱日青玉如何如何金貴。可這到頭來掙到的錢,都到什麼人手裡了?哥幾個天寒地凍杵在這守門,掙到手不也是那幾張破票子嗎?」
有些話不說則已,一說則如江河決堤滔滔不絕,阿甲都不相信自己的口才居然會這麼好。說著說著,眼眶泛紅、垂淚欲滴,就連周圍幾個護衛聽了,都覺得心思沉重、嘆氣連連。
一旦把話說到心坎里,對方自然就會打開心防,護衛們拍著阿甲的肩膀安慰道:
「聽見工頭這麼說,我們兄弟幾個也算是安心了。阿甲工頭你跟胡老闆走得近,要是能夠替咱們兄弟美言幾句,好歹能離開著破地方也行啊!」
阿甲搖頭擺手:「兄弟啊,你們還不明白嗎?眼前這狀況,我就算說破嘴皮子也沒用呀!要是不爭回屬於咱們自個兒的,那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敞開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