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那我不如早早離去?」
蔣文書在一旁聞言,臉色慢慢黑了下來,齊德仲所言無誤,他雖為一介文書,卻有心亂世稱雄,長林郡不過是他聚勢發家之所。待得蔣文書將長林郡匪幫收羅起來,他自然可以架空陸郡守,將長林郡一應事務掌握在手。其過程中種種權謀策劃不與外人言,蔣文書早有腹案在心,不料如今卻被齊德仲一語道破,當然不會有好臉色。
一旁的陸郡守雖然庸蠹,官場上的文章他還是搞得通透的,齊德仲沒有明言,但他也想明白了。當即拍案而起,指著蔣文書喝罵道:「好你個吃裡扒外的奸人,居然想著謀害本官?」
蔣文書手裡緊緊攥著摺扇,沒有理會郡守大人,而是盯著齊德仲的背影問道:「仙長這是何必?我並無直言你不為我所用則為我所害。此等揣度是否略顯氣量狹隘?」
齊德仲扭頭問了一句:「盛如天子之威,即便伏屍百萬、流血千里,還能管得了別人氣量如何麼?」
「未嘗不能!」蔣文書咬牙道。
「那你就去做吧,在你做到之前,此言不過念頭臆想。」留下這句話,齊德仲身形飄忽,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醉仙樓外。
反觀蔣文書,在一片凜冽冰冷的視線中,汗流浹背地坐回原處,他現在才回想起來,自己方才面對的,是一名能夠在匪窟之中殺進殺出的修行高人,自己到底哪裡來的底氣去喝問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