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輕也淡定自若:「無他,異界魔鏡亦化作血日魔潮下,一道異界魔窟門戶,邪魔蜂擁而出,先噬你身、再染指中土九州。」
「異界魔鏡若毀,能夠消除血日魔潮麼?」
「當然不能!」羽衣輕語氣緩和:「但你也不必擔憂,去年紅山議會上,各派商談的便是此事,否則你以為我讓寒空下山去是幹什麼?」
「這……」
羽衣輕眼神深邃:「將弟子放於江湖歷練,也不是無緣無故、突生此念的。我頗為看好寒空,但若論擔負宗門傳承,他胸襟還差幾分火候。正好因你之事,我順勢遣他下山見識一下紅塵滾滾,也好藉機探查九州山川地氣是否有異,因應未來變數,也是他的職責。」
齊德仲好奇問道:「難道寒空道友會是未來的太華掌門?」
羽衣輕神色有些偷摸:「你可別出去,否則怎叫歷練呢?如果他自己能夠悟透,那會更努力去做,自知未來有所擔負,總歸是主動更好。」
齊德仲有些感嘆,真正的修行高人,所作所為的確是玄妙無比,行事看似順勢而為,但又好像早有預謀。
「那晚輩不就是,但未來若偶遇寒空道友,怕是還想結交一番。」
羽衣輕並不在意:「你樂意結交就結交,我不干涉……對了,既然你千辛萬苦將鯨骨杖送來,太華門也不可毫無表示。」
齊德仲不解道:「晚輩不是已經得了壺洲客前輩的仙府遺澤了嗎?」
「那是壺洲客遺願,卻不是太華門的回禮。」羽衣輕沉吟了一陣:「我一時沒想好,你就現在此地養傷,待得傷勢痊癒了我再回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