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星洋上又起了颶風。
一波波高達百丈的巨浪呼嘯著橫卷而來,重重的拍在了白玉台上。
無數明珠懸浮在半空中,那些靈修大家族紈絝子弟的宴會正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緊要關頭,無數夜明珠照亮了白玉台,珠光和白玉台自身發出的玉光遙相輝映,方圓千里內一片通明!
風聲、雨聲、雷霆聲,硬是壓不下白玉台上那些做天魔之舞的歌姬高亢入雲的歌聲,絲竹聲聲,歌舞翩翩,狂風卷過白玉台,也捲起了一件件五顏六色的長裙、衣衫。
歌姬身上的衣衫被大風吹走,歌姬們的衣衫越來越少。
紈絝公子們的喘息聲越發粗重,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撲上去,完成這次的宴會最重要的一個過程白玉台天地同歡,這才是他們這次舉辦宴會的主題!
遠處好些正在靜靜感悟白玉台散發出的奇異波動,力圖突破瓶頸的老修士們一個個紛紛搖頭,看著這些舉止浮誇的紈絝公子們長嘆無語。
「這都是什麼東西?一群敗家子!」
「還好,還好,我無風峽谷的世家子中,沒有這種混賬玩意!」
「倒也有,不過五大家主手段強硬,這等混賬都送去挖礦了!」
修士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傳話,被這些紈絝公子鬧騰得厲害,這些修士也不是聖人,根本不可能在這等烏煙瘴氣的環境下繼續悟道,乾脆就放下感悟,就當看猴戲一樣,看這些紈絝公子的醜態百出!
歌姬們在白玉台上『嘻嘻哈哈』的逃竄,數百名紈絝公子火急火燎的,一邊撕掉身上的衣衫,一邊緊追在她們身後。
驟然間一道金光從白玉台中噴出,一股莫大的虛空壓力橫掃方圓數萬里。
颶風驟然停止,巨浪全都凝固在了空中,漫天的雨滴紋絲不動,沒有一滴能夠再下降一絲半點。
金光閃爍,無數人影從金光中飛出,猶如被人大腳踢出的皮球,尖嘯著飛出了老遠,劃出一道道美妙的弧線,一頭扎進了海水中。
「呀,什麼玩意兒?滾!」金光中傳來了紫簫生的怒罵聲,他從金光中跳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十幾個半邊身體光溜溜的紈絝公子和數倍的渾身光溜溜的歌姬站在面前。
他大罵了一句,金光閃爍,白玉台上的紈絝公子,連同他們的侍女、護衛等等,全都胸膛上莫名金光一閃,胸骨凹陷、粉碎,大口大口的吐著血被打飛了上百里,狼狽無比的摔進了海中。
那些歌姬的待遇還稍好一些,她們只是被一股柔和的力道送出了老遠,將她們丟進了一條懸浮在半空的巨型飛舟中。
飛舟的主人手舞足蹈的想要抗議些什麼,下一瞬間金光閃爍,飛舟主人的四肢『咔嚓』幾聲全部折斷,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拋起來數百里高,嘶聲痛呼著從高空一頭撞進了海水裡,當場摔得昏厥了過去。
「不就是用你一條船麼?這么小氣也就罷了,還敢罵人?當我紫……玉扇生不會打人還是怎的?」
紫簫生冷哼了一聲,揮動著大扇子,施施然的對著墮星洋面上的巨浪大聲誦讀:「惟茲何功,孰初作之?斡維焉系,天極焉加?妙啊,妙啊,天也,你對我說,這是為什麼?」
背起雙手,紫簫生抬頭看著黑漆漆烏雲密布的天空,突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唔,大有收穫,大有收穫啊!楚兄,就衝著這首詩,我得去你菡翠崖做客!呵呵,呵呵,呵呵呵!」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紫簫生眯著眼睛傻笑起來。
金光中已經沒有人影飛出,楚天、虎大力帶著一眾海湖族人大踏步從金光中走出。
楚天身後,背著一副細長的捲軸,這幅捲軸就是七巧天宮的本體,連同已經被挖掘一空的白玉台遺蹟在內,整個七巧天宮,就在這細長的,不過一臂粗細的捲軸中。
「這白玉台,是七巧天宮貫穿地脈,吸納天地靈髓供應天宮消耗的捲軸軸杆,堪稱七巧天宮的外部樞紐。」楚天跺了跺腳,沉聲道:「走吧,趁著沒人注意這裡,我們趕緊走。等走得足夠遠了,我再收回白玉台!」
紫簫生點了點頭,他手一揮,放出了一條金碧輝煌的巨型飛舟,一行人快速上了飛舟,駕馭飛舟向無風峽谷的方向飛去。
飛出了數十萬里,東邊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