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群人走在最前面的兩個,正是崔白龍和喬小山。
一般來說,人死七天下葬。
喬上舟死了到今天已經不止七日,他的兒子和徒弟居然沒有讓他入土為安,反而抬著棺材來了這裡。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倒是把剛才那股對新任武林盟主的討論全拋在腦後了。
同樣在場的鬼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醫五七也皺起眉頭來,給台上的水上飛使了好幾個眼色,水上飛都不為所動,他索性自己出了棚子,來到台上,朗聲道:「喬賢侄,今日雖然是武林大會,但是喬老英雄已然仙逝,你怎麼好驚動他身後之靈,抬棺來此?」
喬小山冷眼不答。
崔白龍縱步上了高台,先向高台周邊眾人抱拳行禮,說道:「諸位,我們今日抬棺而來,不為別的,只是想問一問,今日大會召開,是不是已經將之前陰謀作亂,害了各家掌門的奸人全部緝拿,告慰受害者在天之靈?」
「原來是為了這樁事情。」醫五七暗中鬆了口氣,道,「那下毒的牡丹使者,已經喪命在老夫掌下,害了喬老英雄的奸賊陸小鳳,雖然還沒有繩之以法,但是,今日選出新任武林盟主之後,必然傾江湖正道之力,要他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惶惶不可終日,死無葬身之地!」
醫五七上前兩步,來到了高台邊緣,面對著武林群雄,慨然道:「我醫五七可以在此立誓,哪怕終其一生,必定要擒殺陸小鳳……」
「誰說是陸小鳳?」崔白龍打斷了醫五七的話,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一手怒指,「我說的是你!」
醫五七瞳孔猛地一縮,群雄譁然。
各派掌門皆自冷笑。
鬼幽眼中驚震,一手悄然搭上了醫五七坐位旁邊的劍匣。
「下毒暗害各派掌門,意圖謀害家師,嫁禍陸大俠。」
崔白龍聲震八方,喝道,「這一樁樁一件件,不都是你這個卑鄙無恥,沽名釣譽的神醫所為嗎?!」
醫五七臉色沉了下來,道:「崔賢侄,武林盟主並不是師徒傳承,喬老英雄仙去之後,沒有人選你做盟主,你也不能如此誣賴於我。你有何證據,敢在此胡言亂語?」
他也不愧是個老謀深算的,三言兩語之間,又把台下眾人的心思牽動,當下就真有人以為崔白龍是眼紅誣陷他。
崔白龍大笑:「你以為我沒有證據?各派掌門皆可作證。」
醫五七眼神陰鷙萬分的回看,他不信這些人真的都敢豁出性命。
可是此時各派掌門紛紛起身。
「不錯,我們都能作證,就是你暗中下毒,又用有時限的解藥緩解毒力,想要來威脅我們。」
其實他們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下毒的,但是沒關係,反正什麼黑鍋先往醫五七頭上扣了再說。
水上飛更在台上大呼道:「諸位,此人竟然妄圖將天下英雄玩弄於鼓掌之間,若不是方大俠和喬盟主四處奔走揭破他的真面目,恐怕我們還被他蒙在鼓裡,此人今日不死,豈不人神共憤?」
「喬盟主?!!!」
水上飛這句話又在台下掀起了軒然大波,就連醫五七也有些怔住。
只見空中一條人影越過了高台上的那扇屏風,恰好落在太師椅上,一身蜀錦長袍,紫臉膛,長方面孔,不怒自威。
不是喬上舟,還能是何人?
今天這場大會剛一開始就連番反轉。喬上舟這一現身,台下群情洶湧,立現亂象。
與高台相隔五十步以外的側面一座高樓上,方雲漢倚欄而立,居高臨下,審視著下方的人群,他看到其中有一人,在混亂人群中穿行如魚,竟然沒有任何被磕碰的現象,目光頓是一凝。
「喬上舟,你沒死?」醫五七看著那些掌門憤恨的面孔,心知局面已經無法挽回,嗤笑一聲,「就因為他沒死,你們就敢背叛我。你們可知道,三個月後沒有解藥,你們會死的有多悽慘?」
「哈哈哈哈!」
喬上舟仰天大笑,「醫五七,你又知不知道,方大俠掌握罕世奇術,早就已經用無聲之聲,把各大掌門骨骼之中的毒源逼發出來了?還要多謝你的解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