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聽到這個聲音,都看了過來。
看清聲音的主人後,心下都不禁贊了一句:好俊的人。
九叔看他穿著氣質都貴氣十足,不似常人。
不禁站起身:「你是……?」
「我叫花愷,數日前曾遇到四目道長,蒙他搭救。這次有些事情來任家鎮,聽他說起有位師兄在這裡,便想順道拜訪。」
花愷指了指自己的座位:「剛才我在一邊喝茶,不小心聽到幾位談話,所以冒昧來問。」
他拿出四眼給的眼鏡,卻沒拿出手書。
九叔一看眼鏡,就知道是自家師弟的沒錯。
他為人正直本分,並沒有想太多就信了,還很高興。
「我師父不叫什麼毛曉方,他叫毛英,人稱九叔啊!」
文才有點不高興,因為他發現任小姐一直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花愷,他也很想得到這種眼神,但是看了一眼花愷,哪怕他再老實木訥,也知道兩者的差距太大了點。
就忍不住懟了一句。
「文才!」
九叔斜了他一眼,對花愷抱拳道:「我就是毛曉方,本名毛英,道號曉方,行九,大家給面子,叫我一聲九叔,這是我的徒弟文才,我這道號少有人知道,平時沒人叫過,他也不知道,讓花先生見笑了。」
「……」花愷有點無語。
英叔九叔毛小方合體啊?還可以這樣的嗎?
「呃,這個……」
他看了一眼任老爺那邊,有點為難。
「哦,花先生是吧?既然都是朋友,一起坐下喝杯茶嘛。」
任老爺是個商人,還是個成功的商人,不說八面玲瓏、面面俱到,至少也是個左右逢源、處事圓滑的人。
很及時地接過話頭。
一來他有求於九叔,二來,也是花愷的穿著氣度不凡。
他是任家鎮首富,生意做得不小,見多識廣。
省城裡的貴人公子他也見過不少,卻也沒見過有這樣氣度的人,身上穿的衣服款式料子,連他都沒見過。
這樣的人來頭能小了?
便存了探詢結交的念頭。
「這……不方便吧,剛才冒昧,不小心聽到兩位似乎有事商談……」
任老爺揮手,起身連連招呼著他坐下:「哎,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什麼方不方便的。」
九叔見狀,也勸道:「既然這樣,花先生就坐下吧。」
花愷微微欠身:「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打擾了。」
「不知,花先生是哪裡人?」
坐下之後,任老爺狀似隨意地問道。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著他。
「哦,我以前都住國外,剛剛回到這個國家。」
花愷隨口道,嚴格來說,也不算是假話。
「你也是國外回來的啊?」
說話的是任小姐。
任老爺呵呵道:「這是我女兒,婷婷,也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性子都野了,花先生見笑了。」
任婷婷從見到花愷之時,就一直睜著雙大眼,盯著他看,沒有一點掩飾。
這姑娘跟這個時代的女人很不一樣,否則也不敢穿著一身低胸,露出半拉胸脯出來晃悠。
「哪裡,任小姐天真爛漫,人又漂亮,能認識小姐,是我的榮幸。」
花愷面上一直帶著微笑,風度翩翩,把一個富家公子哥的身份演繹得活靈活現。
卻不自覺地撩了一把人姑娘,任婷婷高興得兩頰紅撲撲的。
文才忽然道:「任小姐,你生病了?臉這麼紅。」
「……」
一桌人陷入尷尬。
花愷便笑道:「我看剛才兩位在商量什麼事,如果不介意,兩位不妨繼續。」
任老爺也是心系遷墳的事,聞言順著台階道:「哦,那就怠慢花先生了,等此事一過,我再專門擺酒,請花先生好好喝上一杯。」
「客氣。」
任老爺笑著點點頭,轉過去對九叔談起來。
「九叔啊,這事我已經考慮好了,當年看風水的說過了,先父下葬二十年後,一定要起棺遷葬,後人才能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