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部分的同學都躲到窗邊,將整個教室都讓了出來。
而教室的中心位置,卻被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瘦小身影所占據。
「難道那就是那個歹人嗎?」顏岳朝著白大褂望去,頓時被眼前的驚悚的一幕給嚇到了,渾身只打哆嗦,「你是什麼人,你在幹什麼啊!」
「阿岳,到底怎麼回事?」郁天祿此刻也跟了過來。
他順著顏岳的視線望去,頓時睜大了眼睛。
只見教室的中心位置,那白大褂臨時搭建了一個手術台。
上面竟然擺放著一隻巨大的青蛙,個頭和人類的小孩差不多。
此刻這大青蛙翻著白眼,似乎已經被打了麻藥。
它早已被開膛破肚,五臟六腑都暴露在一眾孩子的面前。
白大褂帶著口罩看不清樣子,但手中的手術刀卻毫不猶豫地切進了腹腔內。他似乎正在對這只可憐的青蛙進行解剖。
「就算是做生物實驗,也不用那麼血腥吧!」郁天祿心中暗道。
郁天祿倒是以前在學校時經常做這樣的解剖實驗,對比其他孩子,自然可以忍受得下來。
只不過如此規模的實驗,郁天祿亦是第一次見。
只見那「白大褂」對於周遭的事情充耳不聞,他的注意力全數灌注到自己手上的活計之中。
他右手的手術刀果斷切入大青蛙腹腔內一個血淋淋的部位,然後用刀尖一挑隨手將一塊肉給甩了出來。
那一團模糊的血肉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入了他身旁事先準備好的托盤之中。
那作嘔的場面,當即讓窗邊的好幾個學生直接暈了過去。
「你這個傢伙,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啊!」顏岳一邊說著,亦是衝過去想要阻止那個「白大褂」。
可誰知顏岳剛剛衝到距離「白大褂」數米遠的距離時,竟然直接反彈了回來。
「怎麼回事?」顏岳亦是大驚。
郁天祿眯起了眼睛,他能夠感覺到這「白大褂」四周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將包括聲音在內的周遭一切隔絕在外。
「怪不得這個『白大褂』能夠充耳不聞,他竟然用象化力製造出了一個隔絕外界一切的空間。」郁天祿道,「這個傢伙到底在做什麼呢?似乎不像是在解剖啊!」
顏岳被彈飛以後,亦是激起了他的鬥志。
他用自己的身體,不顧一切地撞擊著無形的牆壁,似乎想要阻止那「白大褂」的操作。
「你這傢伙怪給我停下來,停下來!」顏岳不斷地叫嚷著,似乎終於引起了「白大褂」的注意。
只見「白大褂」回過頭,斜眼看了一下距離他頗近的顏岳,雙眼閃過一絲殺意。
「阿岳小心啊!」郁天祿見狀,立刻大聲提醒。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從無形屏障之中突然射出數把手術刀,如流星般毫不客氣地朝著顏岳飛了過來。
「著傢伙!」顏岳大吃一驚,一個翻身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郁天祿連忙具象化出了網狀的防護繩索。
但遺憾的是,那流星手術刀似乎更勝一籌,徑直地從郁天祿所具象化出防護網的空隙處鑽了過去。
這時的顏岳絲毫沒有時間反應,他只能閉上眼睛,護住要害用身體承受著流星手術刀的攻擊。
隨著無數銀芒在空中閃過,顏岳一下子跪倒在地。
「阿岳!」郁天祿連忙衝到了顏岳身邊,「你怎麼樣了!」
郁天祿一邊說著,連忙將顏岳的身體給轉了過來。
可誰知令人震驚的是,顏岳竟然毫髮無損,那幾把手術刀不偏不倚扎入了顏岳的衣服空隙中,正好沒有扎中他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郁天祿一愣。
「奇怪,怎麼不痛不癢啊!」顏岳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來是對方手下留情了啊!」郁天祿反應了過來,「那『白大褂』看來不像是壞人啊!」
就在郁天祿詫異之際,只見一個男孩子火急火燎地跑進了教室。
「遲到了,遲到了,今天又起晚了啊!」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