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本來還滿懷希望地看著自己的那些黑色氣息可以回到自己身上的瘦容此刻愣住了,畢竟如果那些惡魔氣息回到了自己體內,那麼那些被湮滅的血肉也就不值一提了,自己完全可以再憑藉那些惡魔氣息重新長出一隻一模一樣的手掌,跟原來的手掌可以一模一樣,甚至再用些心力的話還可以查缺補漏,將之前那隻手掌被神秘人掰斷的那幾處瘦容看得很清楚的薄弱位置再加固一下。但是現在這些設想都被消除了,因為那些惡魔氣息被打成了虛無,而瘦容甚至沒有看清楚那些惡魔氣息是怎麼消失的,剛才的神秘人明明只對著自己的手掌使出了一下劈砍,這道斬擊瘦容剛開始認為只是為了打碎手掌的血肉罷了,但是現在看來沒有那麼簡單。看似普通的斬擊其中蘊含著瘦容難以想像和發覺的力量,它甚至有理由懷疑,不,甚至已經算是十分篤定了,剛才自身的那些黑色惡魔氣息的消失就是因為剛才那道看似不起眼的斬擊,斬擊的力量甚至已經傳到了手掌內部的那些黑色氣息上,這才將那些氣息碾成了虛無。此刻的瘦容已經是對著這個神秘男人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他能夠輕易地抵擋住自己的攻擊並且迅速做出應對,而且可以將他的力量強加於本來看似虛無縹緲的種族氣息之上,這是何等強大的實力?一道斬擊便可以將惡魔的軀體外象和本質全部擊潰,瘦容的心神微微顫抖了一下。
神秘男人放下了自己的右手,但是那把斧頭的斧刃卻是沒有對著地面,而是始終保持著面對惡魔的姿態。這讓遠處看到了斧刃的鋒芒的瘦容有著一絲心悸和恐懼,即使它才只是和這個神秘男人交了一次短暫的手。
瘦容鬆開了自己的左臂斷口,然後面容有些發黑地看著遠處雲淡風輕的男人,口中艱澀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要管這裡的事情?」
男人並沒有故作高人的驕傲姿態,而是用一種十分平和正直的聲音說道:「人族和魔族自古便是勢不兩立,現在你一個惡魔想要對我們人族的人士和器靈動手,吾輩修士看到了自然也是要管一管,哪裡有什麼原因呢?」
「所以你到底是誰?」瘦容看神秘男子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於是有些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它總是要知道對手的名字,這種強者值得它這樣的尊重,而且這樣的高手它從來沒有見過,如果能問出真名的話,它就可以……
白袍男人忽然笑了笑:「小惡魔,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你就是打算知道我的名字,然後想著死裡逃生之後告訴你們魔族的那個四大潛驅之一的幽凝是吧?」
聽到了「幽凝」兩個字的時候,瘦容忽然心神劇烈一震,它的臉上是極度驚愕的表情,瘦容接連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指著白袍男子問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袍男子微微笑了笑,然後搖頭說道:「我不但知道它,我還和它交過手,知道它的那種魔族秘法,你打算將我的名字告訴它然後讓它用秘法來削弱我是吧?不要白費力氣了,且不說你今天能不能走,你就算真的將我的名字告訴了它,也是無用的。」
瘦容心中的驚訝更盛,對於人族的有些修士知道它們魔族的強者名字瘦容並不奇怪,畢竟人族和魔族戰鬥了這麼多年,對雙方的戰力也不說是知根知底,但是一些基礎的信息還是知道的,魔族這邊也是同樣知道人族那邊那些頂尖強者的名字。但是這個男人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一些,幽凝的秘法是魔族的絕密,要不是瘦容是幽凝所屬的心腹和極為信任之惡魔,它也不會知道還有如此神奇的秘法存在,知道對手的名字便可以削弱他的實力,這種匪夷所思的秘法是瘦容想都不敢想的。眼前的男人又是如何知道的?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對於魔族的那些強者,至少對於幽凝是十分熟悉的。
瘦容沒有說話,只是眼睛有些失神地看著這個白袍男人。
白袍男人繼續說道:「這種秘法雖然威力很大,但是對於使用者的消耗也是十分巨大,否則若是沒有任何限制的話,我們這些人族修士的性命不全都在你們魔族手裡了?」白袍人搖搖頭說道,「所以啊,別再白費力氣了,但是我就算告訴你我的名字也是無傷大雅的,畢竟你們魔族很多人已經是十分清楚我的名字了。」
白袍人的周身再次散發出強大的威壓,肆意地衝擊著瘦容的身體,瘦容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