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防禦能力,肉身與幻化為人形的時候根本無法相提並論。金色的蟾蜍在杜怨的手掌的擠壓之下奮力地掙扎著,但是剛才就已經極度虛弱的金縷衣此刻就更加無力反抗杜怨了。
碧蟒杜秋娘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已經被迫現出真身來防禦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金縷衣再這樣受困下去,命不久矣,於是她用自己龐大的妖獸軀體向著杜怨的身體揮舞而去,想用蛇尾將杜怨給掃下去,如果杜怨分出心力來抵擋,那就金縷衣或許就有機會逃生了。但是巨型蛇尾拍打在杜怨的身軀之前就被它身體中再次伸出的一隻手臂給抓住了,隨後杜怨便捏著手中的金蟾被推到很遠的地方,落在旁邊的小山丘上。
金蟾的身軀已經被捏出了鮮血,不斷有鮮紅的血塊從金縷衣的嘴巴中吐出來,他的意識早已經模糊了,目前他睜開眼睛只能勉強看清楚自己的妻子從遠處飛了過來,而惡魔杜怨還在自己的身旁,表情猙獰,自己的周身傳來了擠壓的感覺,金縷衣只感覺體內的五臟器官都已經移位了,幸運的話自己靠著還算強健的妖獸軀體也許還可以活下來,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的五臟六腑連同身體都被杜怨給擠壓成了碎渣,然後靈魂都被杜怨給控制住了,到了那個時候才是真的神仙難救。沒了那隻毒蟲不斷吸收金縷衣的氣,他現在體內的氣還能保留下來一點點,也就意味著他還能再支撐一會兒,但是局勢瞬息萬變,杜怨的氣力又是極其強大,他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撐到妻子來救他,或許他內心根本就不想自己的妻子來救他。
杜秋娘的真身在空中漸漸縮小,而後又化作了人形來到了杜怨和自己的丈夫身邊,剛要有所動作,杜怨就將手中的金縷衣舉了起來說道:「你要是再靠近,我保證你的丈夫會死在我的前頭。」
杜秋娘看著杜怨手中那個自己曾經叱吒風雲、無所不懼的丈夫現在因為這場戰鬥而變成了這副模樣,她的內心真的像是火烤一般煎熬。修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金蟾妖獸現在就像是一隻可憐的鹹魚一般被人捏在手心之中,而生死幾乎全在杜怨的一念之間,這尚且是一個人類墮魔的個例,壓根就不是一隻純正的惡魔,就已經將兩位妖獸化人逼成這樣,很難想像多年以前的人們是如何以肉身凡胎抵禦住惡魔的進攻的。
杜怨有些虛弱地笑道:「我知道你已經看出來我是強弩之末了,所以我不敢再和你們打了,但是你丈夫現在的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間,只要我稍微加重手中的力氣,」杜怨說著就將手掌握得更緊了,金縷衣痛苦地悶哼著,嘴中不斷流出厚重的血塊,「他就馬上死無葬身之地,也許之後的我會被你打死,但是誰說的准呢?也許我還留了一手逃跑的功夫啊,呵呵呵,所以啊,我勸你現在將自身的氣力全部散去,然後將自身的經脈全部封印住,這樣你的丈夫才能有一線生機。」
巨大的重要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金縷衣居然還能保持一絲清醒,他聽到杜怨的話語的時候,立即掙扎了起來,然後低沉著聲音嘶吼道:「秋娘,還記得我們的原則嗎?不要……不要和惡魔做交易!你快走!」杜怨看到這已經生命垂危的金蟾還不老實,於是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重點掐住了金縷衣的喉嚨部位,讓他不能順暢地發出聲音。
杜秋娘看到自己的丈夫痛苦又加重了幾分,終於是忍不住哭道:「別再傷害我的丈夫了,我不能答應你那些事情,不過我可以帶著我丈夫離開這裡。」
杜怨獰笑道:「你是以為我是傻子嗎?現在是你在和我談條件,而不是我在和你們談條件,你若是不將你自身的實力封印住,我怎麼能放心呢?你覺得我會讓你帶你的丈夫走然後有一天再回來找我報仇嗎?不要再說傻話了,杜秋娘!」
杜秋娘看著談判終於還是破裂,扭頭看了看自己和丈夫生活的那片田地,然後又回頭過來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終於像是堅定了決心一般對著金縷衣說道:「對不起,縷衣,我今天無法答應你這件事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的眼前,那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識呢?」
杜怨聽到杜秋娘終於示弱的話語,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它看著杜秋娘手中凝聚出綠色的光芒,然後將自己的雙手舉起來準備擊打在自己的周身穴位之上,杜怨已經開始微微點頭,準備接手這片土地了,若是攻陷了這片土地然後又擒獲了兩名實力頗為不弱的妖獸,匪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