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此事還宜再斟酌。」魏三爺顫抖著說,這件事情是他負責的,如果要追究,他難辭其咎。
其他幾人不說話。
魏三爺見兄長不發一言,心頭越發害怕,哆嗦地再問了一句,「兄長,要不,抓鬮吧?」
他這提議一出,其他幾人說話了。
「抓鬮我不同意,此事我只知曉,並未經辦。」
「對啊,三哥經辦的事,辦砸了,沒理由讓我們來承擔。」
反正兄弟幾人紛紛表示不同意,誰辦砸的事,誰負責,魏三爺也力爭,「這事辦砸不是全在我,是有人泄密了,我認為要先調查泄密之人。」
「反正我沒說過,我一個字都不可能往外吐的。」
「咱們也不是頭一遭辦差事了,這麼要緊的事,怎麼可能說出去?」
魏國公看著爭吵不休的幾人,心寒至極,鐵青著臉怒斥,「都給我閉嘴,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散沙一般,毫無團結之心,怪不得蕭王府最近竄起得那麼快。」
眾人見他震怒,當下噤聲。
魏三爺哭喪著臉,「兄長,當初叫令媛入宮的時候,我二話不說,馬上幫她退了親事,您知道的,她本來就議親了,那親事也是上乘的好,如今她毀了幸福進了宮,陛下才寵幸過幾日,便沒了聲息,您不能一味讓我們三房犧牲的啊。」
他說著,眼淚鼻涕一同落下,說不出的悽慘。
魏國公看著他那不爭氣的模樣,心裡頭直來氣。
但是也提醒了他,賢妃進了宮,總不能讓賢妃沒了爹,否則以後要讓賢妃聽話,可就難了。
就算要送他的命,也起碼公平公正。
所以,略一思揣之後,他望著眾弟,說出了三個字,「抓鬮吧。」
魏三爺欣喜若狂。
其他幾人,一臉蒼白。
魏國公緩緩道:「為了公平公正,我也參與抓鬮,一旦我抓中了……那魏家該如何便如何吧。」
這句話,沒有讓任何人感動。
因為,他不可能抓中。
而他如果抓中了,家主策劃入宮刺殺,那是全族大罪,就算不全部砍了腦袋,魏國公府也休想有再風光。
為自己兒女計,他們也不可能讓他抓中的。
只是,大家心裡頭都絕望地認為,他大可不必說這句話,這不是公平,這是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