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往他頭上簪花,裝作女孩子養了兩日。
因為太皇太后沒生閨女,就特別稀罕閨女,而小孩子時候的少淵,長得就特別俊俏,特別像女孩,太皇太后心思一動,便把他打扮了一番。
因著這件事情,還被無上皇斥了一頓。
錦書忍著笑,讚嘆了一番,問道:「母后,這畫能送給我嗎?」
「可以啊,老身能畫很多。」太皇太后十分大方,「但是這幅畫賣一百兩。」
「母后為何畫我年少時的糗事?」少淵忍住心頭的彆扭,問道。
太皇太后笑得跟花似的,「記得啊,記得就畫,你媳婦說的,我記得什麼就畫下什麼,寫下什麼。」
少淵聽了這話,說不出是感動還是更彆扭了,感動是母后記得,彆扭是他少年時候多少值得銘記的事,為什麼偏偏只深刻這一幕?
錦書爽快地掏出一百兩的銀票放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把畫拿起來,笑著對少淵說:「我回頭就裱起來,咱們以後不生了,但如果生個閨女的話,閨女一定是長這個樣子的。」
「不生,不生了。」少淵才不管女兒有多漂亮,有多貼心,但要錦書再遭罪一次,他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的。
「女子生娃,天經地義,多生才好,你懂得什麼?」太皇太后瞪他。
少淵轉開話題,問道:「貴母妃呢?今日沒陪著您啊?」
「我把她攆走了。」太皇太后得意地說,「我把你父皇畫得這樣好,她說不好,我們倆就爭辯起來,我一惱,就把她攆走了。」
少淵啼笑皆非,父皇這幅畫是真的難看,貴母妃總是會幫著父皇的。
「我一會兒要去給父皇請安,要不,兒子把這幅畫獻給父皇,說是您畫的?」
太皇太后忙地一把抓爛了那幅畫,「可不行,給他看了還得了的?他不把我罵死?」
她只是忘性大,又不是傻。
「父皇如今還罵您?」少淵扶著她下去,「咱母子坐坐聊聊天,好嗎?」
太皇太后坐了下來,側頭想了一想,「最近似乎沒怎麼罵了,轉性了啊。」
「不罵就好了啊。」
太皇太后卻搖搖頭,「你不懂,他不罵人還更可怕,誰知道憋什麼壞呢?」
錦書和少淵對望了一眼,失笑,看來,這還罵出癮來了。
至少可以證實一樣,那就是在太皇太后心裡,無上皇真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