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習,撲面而來,大家覺得疲勞消減了許多。
離不老泉的不遠處,一條木板橋從湖面飛架過去。
張少飛站起來打量著:這橋約莫五丈長,中間幾個橋墩是天然的大石,橋面由三塊長長的厚木板組成。
梁福天指著湖的另一邊,道:「過了這座護梁橋,有一條山間小路,通往我們梁田寨。」
「護梁橋?」張少飛的心被觸動了一下,「這橋的名稱有點怪,為什麼叫護梁橋呢?」
梁福天解釋道:「顧名思義,因為這座橋是護衛著梁田和經過梁田的人,還護衛著梁田村周圍的人平平安安。」
張少飛不得其解:「你講得詳細一些。」
梁福天揚手指著這座橋:「別看橋面不寬,離開水面有七八尺高,上面還有大石頭凸了起來,但走過這座橋是不會有危險的。」
張少飛並不相信:「不會吧。橋面這麼窄,倘若人們走路不慎從橋面跌了下去呢?」
梁福天的口氣滿是認真:「這些年來,曾經有人和大水牛過橋不慎跌了下去,但都是毫髮無損的。」
張少飛和王少香驚嘆道:「有這麼神奇的事。」
「我們不明白是什麼的緣由,但這都是事實呀!所以我們都將這座橋叫做護梁橋。雲霧山上神奇的東可多著哩。」梁福天抬頭往山上望去,「好,太陽逐漸升高了,我們還是趕路吧。」
「好。」張少飛又將梁福天背了起來,王少香拄著拐杖。大家很輕鬆地過了護梁橋,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往上走去。
山中古木參天,藤蔓從高樹上垂掛下來,遮天蔽日。白色的梅花點綴著遠處的綠色山野,怒放的野花在爭奇鬥豔。飛瀑囂喧,小路旁的溪流里,有無數大小不一的石頭,岩石上有不少磨蝕較好、成群分布的光滑石臼。潺潺溪水從旁邊歡快地流淌著。
他們走著,走著,拄著拐杖上山的王少香似乎發現了什麼:「飛兒,怎麼雲霧山上的禾雀是綠色的呢?」
張少飛順著王少香所指,抬頭望去,只見高大的樹上攀附著老藤,藤上掛著一串串綠色的花朵,這些花朵跟禾雀極其相似,花萼兩邊的棕色絨毛就像禾雀頭部上的兩隻小眼睛,尖尖的嘴巴,張開的花瓣猶如禾雀的雙翼。山風吹來,花朵搖曳晃擺,風姿綽約,很像禾雀在振翅高飛。
張少飛尚未回話,梁福天已經搶著開言了:「樹上掛著的不是禾雀,而是禾雀花。」
「禾雀花?」王少香嘟囔著,「怎麼禾雀也會開花呢?」
梁福天聽後笑了起來:「伯母,這樹上的不是會飛的禾雀,而是形狀酷似禾雀的花朵。
張少飛笑了起來:「娘親,這確實是掛在大樹上的花呀。您年紀大了,看遠處的東西看得不大清楚了。」
王少香笑了起來:「飛兒,如此說來,娘親我老眼昏花,現在想不認老也不行了。」
梁福天:「這也怪不得您。不少人初到雲霧山,見到樹上掛著的一串串禾雀花,也錯以為那是禾雀哩。」
一路走來,他們見到不少的禾雀花樹,那一串串的禾雀花,形態與活的禾雀相比,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張少飛背著梁福天,與娘親王少香來到雲霧山半山腰處,一條分叉路就在面前。
梁福天聽到張少飛「吁、吁」的氣喘聲,知道他已經十分勞累,說:「阿飛兄弟,這裡叫『嶺脊』,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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