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層層飛檐,落在濯纓軒內。
畫殷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黑色面罩,只露出一雙碧眼,風塵僕僕的走近,朝著廊間的人撫肩一禮。
「稟君主,我們已將那三百死士阻殺於景州城。」
「可問出什麼了?」
畫殷擰了擰眉,沉聲開口,「只撬開了幾人的嘴,他們說是奉主人之命回京,讓盛安郡主以血還血。」
摩那婁詰輕呵一聲,眼底流露著無限鋒芒,轉了轉食指上的指環,長睫波動,輕聲開口。
「沒機會了,他們只能去地獄妄想了。」
隨後抬眸看向畫殷,眼波流轉,緩緩啟唇,「你認為,他們的主人與寧國公是同一人嗎?」
畫殷沉思片刻,碧眼微眯,說出自己的想法,「單看他們的說詞,像是同一個人,可總覺得此事暗影重重。」
他執掌昭冥司多年,審理案件,賞罰問責,對案情的敏銳已經刻入了骨子裡。
只覺,此事並無這般簡單。
摩那婁詰輕嘆一聲,抬眸看著微冷的月色,輕喃道:「死士乃死忠之人,被擒只會以死盡忠,不開口才是對的,若開了口,便是有人授意。
自始自終,本君想要的第十份證據,要麼不存在,要麼是用來推翻前面九份說辭的,如今看來,是後者了。」
畫殷一驚,原來這才是君主派他們去阻截的主要目的。
不想讓那些人來京擾了郡主是真,驗證真假也是真。
只是幕後之人未曾想過,封了那麼多人的嘴,想讓自己真的死於人前,最後卻敗在了小細節中。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摩那婁詰輕笑一聲,指尖摩擦著手腕上的護腕,音色沙啞,「等,等他們的下一個動作。」
水不清,魚下沉,誰也不知道魚兒在哪裡潛游,只能等它再一次冒出頭來,循著新蹤跡將其一網打盡。
畫殷緊緊蹙著眉,嘆了一口氣,「中原人心思可真深沉,彎彎繞繞一大堆,看誰不爽直接出來打一架,廢這麼多事作甚?」
摩那婁詰彎唇笑了笑,背手朝著屋內走去,悠悠開口,「某小利者,靠武力,某大局者,靠權謀,這背後之人,謀略過人,若不是手段陰險,當真能成就一番大事。」
可他偏偏,走了一條不順人心的路,註定無法攀登到權利的巔峰。
他若想登頂,萬人都得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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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