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張,還不知能不能幹得下去,不適合一上來就大張旗鼓、高舉高打,還是低調些好。」
陳雨飛點點頭,笑著說道:「您真是太謙虛了,以您的實力,很快就能在古玩街打響名頭的,到時候您這甄寶軒的買賣肯定是咱們街上最火爆的一家。」
周良運客氣道:「那就借您吉言了。」
正說著,張二毛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見周良運和陳雨飛在門口,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這不是周經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良運也認出了張二毛。
之所以還記得張二毛,是因為在他看來,張二毛是整個古玩街腦子最活泛的攤販,聰明是真聰明,只是之前在周良運看來,張二毛的聰明都沒用在正路上。
他算是見多識廣的人,能看得出張二毛這種人雖然有小聰明,但並沒有沉下心來將小聰明轉化為真正意義上的一技之長,再加上他出身卑微、沒有貴人提攜,想出頭還是很難的。
不過今日再看張二毛,明顯感覺這個人的氣場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人也從之前的骨瘦如柴變得圓潤了一些,看起來似乎是最近日子過的不錯。
於是,周良運微笑著問他:「二毛,現在還在古玩街做生意嗎?」
張二毛笑著說道:「偶爾吧,偶爾來,現在主要是跟著一位老哥哥做點事兒,古玩街這塊兒有點顧不上了。」
說著,他故作好奇的問道:「周經理,您這是買賣新開張?」
「對。」周良運點頭道:「新開張,收點東西,另外也幫人看看東西。」
「鑒寶啊。」張二毛笑著說道:「鑒寶好啊,鑒寶最近很熱,到時候再開個直播,用不了多久就火的不要不要的了。」
周良運本身就是來金陵重新開始,本意就不想高調,所以對直播也不感興趣,便隨口道:「直播現在也不好做了,早就錯過了進入的好時機,現在搞直播,不花錢投流幾乎沒人看,花錢投流的話,還不知道哪輩子能賺回來,我資金也有限,就小打小鬧的混口飯吃得了。」
張二毛點頭笑道:「要不說周經理您是行家,一開口就是專業。」
說著,張二毛又道:「對了,我這邊還有不少經常出貨的朋友,不知道周經理支多大的鍋?我看看他們有沒有合適的東西拿過來跟你合作合作。」
支多大的鍋,大概意思就是想問問打算投多少錢,周良運要收古董,所以這話也是問他能拿得出多少錢來收東西。
周良運謙虛的說道:「我這段時間就是瞎折騰,也沒攢下多少錢,攏共手頭也就幾十萬,要是便宜實惠的物件兒,我這裡肯定沒問題,要是尖兒貨,我怕是就吃不下了。」
「得嘞。」張二毛知道了周良運大概的資金規模,便開口說道:「我回頭給您攢一攢相關的資源,看看能不能促成幾單買賣。」
周良運拱了拱手:「那就謝謝二毛了!」
張二毛笑著擺擺手,對陳雨飛說道:「陳經理,勞煩幫我給周經理備個花籃,錢我回頭轉你。」
陳雨飛趕忙道:「哎喲二毛哥,您跟我還客氣什麼,花籃我來準備,您就甭操心了!」
張二毛點點頭,隨口道:「走啦兩位,有機會一起坐坐喝杯茶。」
說完,便邁著步子離開了。
陳雨飛知道,張二毛來摸完周良運的底,回去肯定就會想辦法幫自己弄他一把,於是便也鬆了口氣,對周良運說道:「周經理,那您先忙著,我也回去了,二毛哥的花籃,待會兒我讓人送過來!」
周良運心中若有所思,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有勞了!」
目送陳雨飛離開,周良運心裡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他並不知道陳雨飛正處心積慮要把自己從古玩街趕走,他只是覺得,陳雨飛作為吉慶堂的經理,在這古玩街上,身份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張二毛不過就是個到處忽悠、四處拼縫的小販,在古玩街也就比末流稍微強點有限,陳雨飛怎麼會開口叫他二毛哥?
莫非,這張二毛最近有什麼際遇?
想到這裡,他感覺張二毛剛才出現在這裡,似乎有了幾分刻意。
此時此刻,張二毛在古玩街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