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他是絕不會信的。
現在本也不可能信的,可是現在信了。
「我們在這,竟如同虛設。」若河緩緩道。
赤水聽後嘴角一揚,「我倒是想什麼事都不干,這樣或許就不會死了。」
「你覺得會死?」若河驚道。
「即便千濁如此強,強到了離譜?」這句話若河並未說出。
「我時常準備好千萬種逃脫的方法,無論遇到什麼情況我都能逃得掉。」赤水說道。
「所以傳言中,我帶領的大軍從未有過敗戰。」
「因為我就算敗了,逃走了,還會卷土再來,將贏家殺光!屠盡!」
赤水說著,眼神中閃出毒辣兇狠的殺意。
「贏家都死光了,我自然從未敗過。」赤水淡淡道。
若河承認,他在赤水手下許久,自然知道,可這種道理他現在才從赤水口中親耳聽到。
千濁手一抬間,一條條的線又飄了起來,他眼神中帶著鄙夷之色,仿佛他腳底下驍勇善戰的戰士們,都如同螻蟻。
線整齊地斷了,可千濁想聽到的慘叫聲卻沒有來。
這令他不得不往下看了一眼。
青鋒城聯盟大軍自然在混戰中,與魔角族大軍廝殺。
自此,隱在軍中的桃桃現了出來,當然身旁還跟著一位少年。
「真是憋死我了。」桃桃嘟囔道。
夜澤望向她的眼神十分輕柔,他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整理了桃桃身上重重的鐵甲。
桃桃猛然頓悟,她竟一把將身上的鐵甲全部卸下,露出了粉嫩的襦裙。
「這玩意以後我絕不會再穿了!看見就煩!」桃桃嗔怒道。
夜澤見狀,他忽然出手,那卸下的鐵甲全部化成了灰。
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這少年到底是用刀用劍還是用手?
他是如何毀掉這厚重的鐵甲?
千濁眯起眼來,「就是你們把我的招式斷了?」
桃桃好似才剛剛注意到他,指著千濁朝著夜澤說道:「澤哥哥,你看這傢伙真醜。」
千濁臉上的魔紋裂縫鋪滿整面,確實丑,甚至奇醜無比,可沒有誰敢在他面前說這句話。
因為說這句話者,都已死了!
「你不喜歡?」夜澤問道。
桃桃點了點頭道,「不喜歡。」
「那把他殺了可好?」夜澤問道。
「只有殺了他,我心裡才不會那麼難受.」桃桃鼻子忽而一酸,眼淚幾乎要掉了下來。
夜澤突然心抽痛,而後似是瞬間明白了什麼,他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那我把他殺了,這種醜陋的傢伙,讓我來殺,絕對不能髒了你的手。」
「這樣,方才那些死去的戰士們,或許就可以瞑目了。」夜澤語氣無比輕柔。
桃桃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如珍珠般流淌下來,仙女落淚,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無論誰見了,心難免會疼,心幾乎都要軟了。
「我本能救下他們的!我竟睡著了!」桃桃說道。
夜澤背著她,他是不願她受累的,跟著行軍的隊伍,很是辛苦的。
這一路走了很久,夜澤的背實在令人安心,她自然是會睡著的。
「是我讓你睡的,誰都不能打擾,除非你自己要醒來。」夜澤無比心疼,他面上並無表情,可他的眼神中複雜的眼神,旁人都能看得出。
「好吧.」桃桃淚止住了,輕輕抽泣著。
「我把他殺了。」夜澤輕輕扶了桃桃臉頰上的淚珠,那淚珠晶瑩剔透,竟真如珍珠一般。
千濁愣住了,他心裡莫名其妙,他竟在這裡呆呆看著這兩位少男少女打情罵俏,一動都沒有動。
他忽而冷笑一聲,「就你還想殺」
話還未落,夜澤的身影已閃在千濁的身後,一柄姑且喚作劍的東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千濁全身緊繃,他忽而感覺到身上的魔紋之力似不存在般,若是存在,他又豈會害怕。
現在他不僅害怕,而且害怕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