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暗忖道「卻沒想到,只是路途偶遇,竟然又交好了一位上洞八仙,與東華帝君也落個眼緣,倒也不差,況且如今漢鍾離法相已成,我這紅塵八相碑的威力,便更要強出幾分。」
兩人一路北去,十幾日後就逐漸到了中原邊境,一路上雖風平浪靜,但人間卻不太平,如今天子龍氣一分七份,大戰正熾,每一方都是兵強馬壯,殺的天地色變,黯淡無光,李漁兩人也多次遇到血煞之氣沖天而起的森羅戰場,無力改變人間局勢,也只能略施綿力,將那些死在戰場的兵卒冤魂送入輪迴。
兩人一路北行,一路渡化,也足足用了二十幾日功夫,才出了中原疆域,眼前所見儘是一望無際的廣袤草原,李漁才從葫蘆山出來時,便在北方疆域,此時重回故地,心中難免唏噓感嘆,北方不似中原,多有凶妖巨獸,不過兩人都有神通手段,倒也並不將些許麻煩看在眼中,反倒是一路救助幾次北方牧民,均對大寶法王虔誠跪拜,才讓李漁知曉這位面容粗獷,性格敦實的法王在北方是何等地位,連帶著李漁也沾光不少,未牧民熱情接待,如此一路行去,李漁倒也見了不少遊牧民族的風土人情,美食佳釀。
不過行進的雖時疾時緩,但李漁倒也未曾荒廢,一路上將紅塵八相碑文研究許久,略有所得,路上已有閒暇就試演一番,紅塵八相碑神光展開,內里頓時就有鐵拐李和漢鍾離兩個的法相凝聚出來,倒是引得大寶法王一陣驚詫,之前李漁只能憑著神光揮灑,只有護身之能,手打粗鄙簡陋,如今凝聚了這兩道法相,李漁倒也歸納出不少功用。
只是神念轉動,頓時便見得鐵拐李和漢鍾離兩個法相,任由他指揮,只是這兩位畢竟身份不同,李漁也不敢太過肆意妄為,未曾敢讓他們做出翻跟頭,打把勢的作為,只是揮拳提腳演練神通武藝,但即便如此,也足足將大寶法王驚的夠嗆,心中只覺得李漁越發的神妙不凡。
李漁畢竟已經凝聚過金烏分身,此時將這兩道法相演練起來,倒也不算新鮮,只是兩尊法相身上都隱隱有一十六圈神通符籙,不顧還未徹底凝聚,李漁也還不知到底適合神通,不過運煉之餘,便以這兩尊法相與大寶法王切磋,足足可與這位半步真仙的法王打鬥的難捨難分。
李漁自然知道大寶法王顧忌他安危,未曾用處所有手段,他自己何嘗不是還有很多壓箱底的神通寶物未曾施展,僅以紅塵八相碑便能與大寶法王爭鋒,李漁心中已是萬分滿意。
一路且走且停,這一次轉過了一座險峻的山峰,終究是到了大日禪宗附近,大日禪宗占地面積極為廣大,光是寺廟中的大殿就有三百餘座,一眼看去白牆紅頂,層層疊疊的宛如城池。
大寶法王一見這般恢弘,更是不忿說道「百年之前,大日禪宗不過只有現在一分大小,這些年強奪豪占,生生將周圍的居民全部遷徙,將周圍這廣袤土地都化入大日禪宗名下,大肆的搶占財務,興建廟宇,也不知廢棄多少人力財力,曾有一位大德高僧不忿,前來理論,卻被他們以鬥法之名生生打死,此後大日禪宗更是囂張跋扈,光是每年收的供奉,便已經比一位塞外族長還要多。」
大寶法王極是不忿,奈何大日禪宗乃是大日如來一脈嫡傳,在他大寶龍寺興盛之前,塞外番僧十之八九都是大日禪宗弟子,他也曾上門理論幾次,卻都無結果。
等李漁趕到大日禪宗之時,正是大日初生,廟裡的喇嘛在做早課之時,李漁運起玄水真瞳遠遠望去,也不由得吃了一驚,要知道,佛門修行最為艱難,往往一千個和尚喇嘛里,連一個入門的都沒有,便是偶然有人能開了慧根,也便就止步了,能夠修行有成的僧人,千里或者才有一二人。
比如大寶法王所創造的大寶龍寺,雖然僧人不少,但真正有修為的也不過是幾十人,但是此時大日禪宗竟然滿寺佛光,數萬名僧人一起禪唱,倒有一二成的僧人身上有開慧根的跡象,身上已經有淡淡佛光透出,雖然每一個人身上的佛光都微弱,但是數千和尚加在一起,便有佛光沖霄,氣勢真真宛如如初東方一般,看起來好不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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