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當然,李洛絕無資格嘲笑張柯,因為他不也是李洛哈剌不花麼?
李洛冷笑,用「高貴」的蒙語說道「我來時,偉大的汗王告訴我,閩地成了海盜們撒歡的地方,成了反賊們的安樂窩。他們在閩地上放肆的吃羊,然後將羊骨頭扔在閩官們的臉上!」
為何李洛要先來個下馬威?因為不這樣無法樹立一把手的招牌。甚至,還會被架空。
平章官人一來就不假辭色的翻臉發威,令堂上的閩省官員大為詫異。
尤其是正二品的右丞和左丞,一個蒙古官人,一個是色目官人,都是有根腳的朝廷大員,可不是一般官員,他們哪裡受得了這個?
「平章官人,本官一年前還見過大汗,大汗可沒這麼對本官說過。」右丞哈歹只冷笑著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
他是蒙古貴族,萬戶那顏的根腳,他怕什麼?他不信李洛能把他怎麼樣?哼,這大元朝,可是蒙古人的大元。
左丞薩普勒也面色不愉的說道「平章官人,這話就過了吧?即便大汗這麼說,又與我等何干?」
除了右丞左丞,其他官員沒有出頭,神仙打架,他們犯不著。
李洛看著這兩個副手,心裡冷笑,你們果然跳出來了。
他又不傻,倘若沒有準備,怎麼可能一來就發難?崔秀寧的特察局成立兩年了,已經成為這個時代最專業的情報機構,閩省靠近海東,特察局怎麼會不調查行省高官?
可以說,閩地三品以上文武,特察局全部做過功課。
李洛勃然大怒道「放肆!哈歹只,你這是質疑本堂麼?哼,大汗對爾等很是不滿!前次阿魯不花犯事撤職,爾等就沒有絲毫干係麼!大汗讓本堂嚴格整治閩地,無論官民,一體整飭!太子還說,剿匪不利者,查辦!激起民變者,查辦!昏聵無能者,查辦!」
「這一兩年,先是陳吊眼造反,後是女賊許氏造反,再是海盜破泉州,甚至偽宋在泉州復辟!這還沒完,最後一百多萬貫皇稅被劫,五個朝廷命官被殺,殘宋水師來去自如,連番上岸騷擾!爾等是幹什麼吃的!」
「這閩省,還是我大元的閩省麼?哈歹只,本堂問你,反賊許氏劫掠皇稅,是怎麼知道路線和時辰的?咹?是你泄露的吧?」
哈歹只神色一滯,隨即冷哼道「你敢污衊我哈歹只!李洛,今日你不說清楚,本官一定要奏你一本!」
李洛站起來背著手,下堂來到哈歹只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哈歹只,你好大的膽子啊,你知道你的侍妾是什麼人麼?她是許氏手下的女賊,你知道麼?皇稅上京的路線和時辰,是你泄露給她的,你知道麼?」
哈歹只的神色劇變,心裡只有一個聲音李洛怎麼知道!
那個侍妾,是大半年前納的,不但長的美,人也很聰明,蒙語學的也快,他很是喜歡,漸漸的,哈歹只就開始讓她幫自己處理一些公務。
誰知前段時間,此女不辭而別,留下一份書信,說自己是許氏的手下,本來派來刺殺自己的,但不忍心下手,所以只好離開。
可是緊接著,皇稅被劫,幾個官員以及押送的官兵全部被殺。哈歹只知道此事和自己脫不了干係,所以一直惴惴不安。因為,那個侍妾看過關於押送皇稅上京的公文。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個侍妾根本不是女賊許氏的手下,而是特察局進行培養的女特務,也就是「東西南北中」五秀中的「南秀」。
南秀本是風塵女子,李洛任寧海州達魯花赤時得到的。南秀被崔秀寧培訓半年後,潛伏到哈歹只府中,竊取了不少機密。
「本官不知道你說什麼,哼,要是今天不說清楚,本官一定參你一本!」哈歹只雖然心虛,但態度還是很強硬。
反正那賤人已經跑了,又沒有人證,李洛能拿自己怎麼樣?
李洛冷笑,「好,那本堂就讓你見識見識。來人!」
「在!」
親衛們雷鳴般應道。
「帶人證!」
「諾!」
很快,一個色目人被押了進來,很顯然,他之前是李洛車隊的馬車裡。
哈歹只一見這色目漢子,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