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波一定是有苦衷的,或者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情況,才會如此。
該說的總是要說,蘇陽愛憐的看著自家親閨女,柔聲道:「那你為什么姓蘇,你知道嗎?」
一旁的方醒雖是木訥,但見到蘇陽對蘇甜的身世竟是如此好奇,亦是察覺出了異樣,可他已知蘇陽是金丹初期修士的情形下,他除了旁聽,還能做什麼呢。
只是在心中暗想,這位蘇前輩對小妹如此關切,莫不是想收她為徒,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自己可不能胡亂打攪到他們,壞了小妹的前程。
蘇甜眨巴著眼睛,回應道:「那得去問村長了,自從我記事起,我就姓蘇了呢。」
而這時瞧見蘇陽神情中顯露出的疑惑之色,一心想要讓小妹成為這位蘇前輩弟子的方醒上前道:「蘇前輩,還請借一步說話。」
「方兄,不要那麼客氣,你的為人讓我佩服,我們還是平輩相稱的好,否則我可不習慣呢。」蘇陽熟慣的搭住了方醒的肩膀,哈哈笑道。
簡單的一句話與一個動作,瞬間拉近了方才因得知蘇陽乃金丹修士後產生的距離感。
方醒點了點頭,將蘇陽拉到一旁,傳音道:「蘇前蘇陽兄弟,小妹她的確是個孤兒,不過她的出生實在太過不尋常了,村里人都約定好了,誰都不透露給她知道,生怕她有什麼想法。」
「但請你相信我,小妹她的資質絕對不止表面看起來的那樣,也不知為什麼,她自己也無法控制什麼時候能夠進入那種狀態,但只要她進入了那種奇異狀態,修煉起來的速度,簡直無人可比。」
方醒所指,蘇陽心中本就有數,聶凌波的道胎與他自己的魔種孕育出的親閨女又豈會平庸,只是蘇甜不知如何觸發控制自己進入「道心種魔」的狀態,這才修煉到如今,仍是鍊氣後期罷了。
蘇陽已是聽出方醒的深意,也不揭破,而是追問道:「甜兒的出生究竟有何異處,還請方兄說來聽聽。」
心念自家小妹有個好前程,方醒立刻回應道:「大概距今五百餘年前,我們村落的獵戶從荒林里撿回了一顆栲栳大小的古怪圓球,那圓球非金非鐵,外頭散發著淡淡青光,時而又有烏亮光暈在其上流轉,很是怪異。」
「咱們那時候的村里人也沒見過世面,見這圓球看著神異,就將其供在村祠內,權當是鎮村之寶了。」
「直到十多年前,那時候我也在場,一場前所未見的雷暴雨過後,村祠里供奉圓球的地方躺了個才出世的小女嬰,而那圓球好像蒸發了似的,完全不見蹤跡。」
蘇陽聞言,不禁接口道:「你們猜測這個小女嬰就是那圓球孕育而生,所以才一直沒有告訴她自己是如何出生的,所以她就成了沒爹沒娘的孤兒了」
一念通透,蘇陽心中百味陳雜,求證的艱澀道:「可是你們怎知她姓蘇呢?」
方醒連忙答道:「因為那圓球自從村里獵戶撿回村祠後,經常有異芒流轉,就會浮現『蘇甜』二字,後來我踏足修真一途後方知,那字定是以不俗神通秘法印上去的,想必甜兒的雙親定然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據《道心種魔大法》所錄,道胎餵魔種,少則三五載,多則三五十載,時間由道胎所蘊精氣多寡而定。
孕育的時間越是長久,魔種出世後擁有的天賦便越強。
根據方醒所言,蘇甜竟是孕育了五百年方才出世,這得要蘊藏何等巨量精氣的道胎方能做到!
縱然聶凌波已破碎虛空,但為了給自己留下一個女兒,她所付出的代價,恐怕令其修為倒跌都是大有可能的。
「凌波」
蘇陽又一次眼眶濕潤,這恐怕是他這輩子極為罕有的流淚時刻。
「方兄弟,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還請迴避一下,我有話要單獨和甜兒說。」蘇陽強壓下心中極度思念聶凌波的衝動情緒,儘可能的平靜道。
方醒點了點頭,徑自走到了遠處,而蘇陽則身形一掠,出現在此刻還一頭霧水的蘇甜身旁。
「大哥哥,你和二哥是在說我嗎?」蘇甜眼中閃爍著一絲機靈道。
蘇陽點頭道:「是在說你,不過你可不能再稱呼我大哥哥了,輩分可不是這麼論的。」
其實蘇甜與方醒的猜測基本相似,見蘇陽如此親切待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