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就是蘇先生。」
「什麼?」
許崇陽是見過蘇陽的,聞言頓時瞪大眼睛道:「這不可能,要是蘇先生還活著,那應該都已經一百四十多歲了……可是……」
「你的想法我能理解。」
許宗憲擺了擺手道:「可是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治好老爺子的肝癌,又能讓他老人家在清醒狀態下口口聲聲稱作『東家』的,除了當年的蘇先生,再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而且你們不要忘了,老爺子經常跟我們提起的那些有關蘇先生的神奇事跡,返老還童在別人看來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但若是發生在蘇先生身上,我大概可以接受。」
許彩衣也如許宗憲一般,從小就聽著許老爺子講述蘇先生諸多神奇事跡長大的,耳濡目染之下,對於「蘇先生」這個人已經有了一種堅定信仰般的崇拜。
雖然這樣的猜測已經超出了現代社會的知識範疇,但她也同樣表態道:「大哥說的有理,過去老爺子就曾不止一次提起過,百年之內蘇先生一定會回來,卻從來沒有提過回來找他的是蘇先生的後人,如今仔細想想,並非老爺子的口誤。」
許崇陽越聽越暈,用力晃了晃腦袋,設法說服自己這些或許就是真相,努力消化自家長輩的離奇解釋。
大屋內,許天養漲紅著臉,興奮的向蘇陽說起他離開上海後,這六十餘年來的種種。
「東家,當初您離開上海後,我們幾個跟著您打拼的老夥計也就散了,除了我和小杜之外,餘下的也都先後離開了上海,有去海外發展的,也有跑去香港和澳門的。」
「我按照你臨走前給的主意,一門心思發展實業,並和東印度公司那邊搭上了線,做起了海外貿易的生意,用您當初留下的那筆錢投資,沒幾年就成了上海首富。」
「小杜跟我想的不同,他這人東家你也知道,野心抱負都比我大,靠著當年您積累下的人脈,這小子用了不到五年時間,就爬上了上海灘地下皇帝的寶座,那叫一個風光,就算是租界高官乃至國民黨政要見了他,也要給足面子。」
「說實在的,也正是因為他的庇護,我才能把東家留下的生意越做越大。」
「什麼我的生意?那是我留給你的,揀重要的說。」蘇陽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皺眉道。
當年跟隨蘇陽左右三年有多,許天養又怎會不清楚前者的脾性,也沒多話,笑了笑道:「要不是東家當年臨走時的囑託,我也不會那麼賣力經商,我就是一個替東家看管家產的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東家的。」
蘇陽有些無奈道:「別再提這個了,說點其他的。」
「好的。」
許天養生怕說多了會惹蘇陽不高興,連忙點頭道:「後來日軍侵華,光景大不如前,我將大部分生意結了,其中絕大部分資金兌換了黃金存進了瑞士銀行,這筆黃金至今沒有動過,到如今能換多少錢我也沒算過,不過怎麼說也有上百億了。」
「之後戰事愈演愈烈,小杜越發如魚得水了,我們之間倒是一直保持著來往,不過後來聽到風聲,說日本人要刺殺他,那段時間我住到了小杜的公館幫他壓場,前後不到三天時間,我和他聯手幹掉了三波小日本派來的高手,最後一波刺殺時,小杜中了伊賀流上忍的暗器,用了兩年時間才漸漸好轉,但暗傷卻跟了他一輩子。」
「解放的時候,小杜去了香港,畢竟他過去做過不少不光彩的事,大概是52年的時候,我收到了他的死訊,唉,如果不是當年遺留下的暗傷,這小子肯定比我活得久。」
聽聞舊部死訊,蘇陽輕嘆一聲,倒也沒有太過悲傷的神情,畢竟他已九世重生,生離死別的事見得太多了,很多事情都看穿看淡了。
「當年跟在我手下的幾個,小杜的資質比你高……但他卻不如你踏實,所以我把資產留了給你,傳了你需心靜如水方可大成的枯榮禪法,把上海灘上的人脈留給了他,傳了他需以殺戮為本的『破日大法』……。」
「有機會我會去香港看看,若有有緣,便送他後人一場機緣吧。」
蘇陽與許天養一席話直說到天黑,著實讓等候在外的許宗憲三人好等。
當大門打開的那一刻,許天養在蘇陽身後,滿面紅光的走了出來,三個後輩亦是趕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