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奧爾奇斯蘭同樣有些生氣,姐姐摩黛分明有什麼事情在刻意瞞著他們兄弟仨。
另外也是剛剛得知消息的五皇子沃拉斯頓斯蘭與七公主梅薇斯蘭站在不遠處,觀望著三個哥哥在追問大姐關於父皇的下落。
「你們不用擔心,父皇的身體狀況很好,前段時間受了風寒,現在已經恢復了健康,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父皇親自處理,目前並不在宮中!」
長公主摩黛看著這三個滿臉擔心與焦急的弟弟,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口徑。
感染風寒是皇室對外的唯一官方說法,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至於是否有人願意相信,便只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摩黛很快扳起了臉,對眼前這三個弟弟喝問起來:「為什麼沒有父皇的旨意,你們擅離職守,私自從邊境回來?還有,你們和那些狗腿子們難道沒有發現**現在的氣氛很不對勁嗎?」
三個嫌疑最大的弟弟都在眼前,她素姓直接將事情挑明,那些暗中支持各位皇子的權貴們直接被這位長公主殿下稱之為狗腿子。
抱皇子們的粗腿,藉以政治投機的事情在歷代皇權更替前後幾乎是不算秘密的秘密,只不過大家一直以來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啊!大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風寒,你就別再瞞著我們了,明明是你通知我,父皇中了咒術,讓我們趕回**,怎麼現在又說這樣的話?」
二皇子克蘭完全不理解大姐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一進城便直奔皇宮,倒是真的沒有注意城內的氣氛異常。
三皇子奧爾奇緊跟著說道:「是啊!我們收到七巧迅鷹的急信,是大姐你告訴我們父皇中了惡毒咒術,讓我們儘快回來的。」
「三哥說的沒錯,我也收到了!」
仿佛在印證三皇子奧爾奇的話,四皇子維布倫從懷裡掏出一支紙卷。
「什麼?我給你們寫信?」
摩黛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個弟弟竟然齊稱是她讓他們回來的,而且還給他們寫了信。
這怎麼可能?
自從父皇中了咒術,陷入昏迷不醒,她與范斯大總管、軍政大臣阿德萊德大人一直都在封鎖消息,連五弟和七妹都不知情,怎麼可能還會給三個弟弟寫信?
唯恐天下不夠亂麼?
「嗯,我也有!」
二皇子克蘭也掏出了一捲紙。
「居然有這種事,讓我看看!」
長公主連忙收過三位皇子手上的紙條,紙條寬度恰好可以塞入七巧迅鷹腿上的細木筒中,其雪白纖薄的質地正是**造紙坊的產品,而且還是專供皇室的紙張。
白中帶著淺黃,手感光滑均勻,散發淡淡的特殊香氣,與供給軍部和民間的截然不同。
莫林大人家的造紙坊一向只小批量手工製作這種皇室紙張,進料與出料都有宮廷內侍監督和篩選。
面色凝重地細細打量著這三張紙條,摩黛心底一陣駭然,她完全可以確認自己從未寫過這樣的紙條,可是上面的字跡與花押卻和她親手所寫一般無異。
「怎麼樣?大姐,難道不是你寫的嗎?我可是認得你的字跡呢。」
摩黛的反應讓二皇子克蘭疑竇叢生,不過他立刻意識到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平曰里嚴肅認真的大姐可不會開這種玩笑,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有人偷用皇室紙張,冒充我的筆記與花押!」
摩黛這才意識到,這次幕後黑手所做的準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
不僅洗掉了三位皇子身上的嫌疑,甚至還將髒水潑到了她的身上,這三張紙條讓她跳進泥潭也洗不清,使得局勢越發撲塑迷離。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大姐,你確定?!我都看不出來真假,誰幹的?」
「這是怎麼回事?冒充大姐給我們寫信,這是要幹什麼?」
三位皇子面面相覷,隱隱覺得這背後也許醞釀著什麼天大的陰謀。
「姐姐,究竟是怎麼回事?」
七公主梅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