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大。
「您現在擔心的無非是兩件事
「其一,吳代的實力如今已經暴露,羅渝自知對方武功在其之上,必會有所準備,萬一這『定遠第一狠人』在下輪整出點什麼么蛾子,導致吳代在決賽前受到過重的傷,那可不妙。
「其二,與吳代不同,趙迢迢這邊一旦過了董驍,下一場他只需打贏飛雞和陳阿財之間的勝者便可進入決賽,這無疑要比吳代那場輕鬆多了,所以趙迢迢進決賽時,很可能是毫髮無傷之姿;再加上趙迢迢的功力本就和姚鏘不相上下,『無影劍』又是一門可以以弱搏強的武功,吳代栽在他手上的可能並不算小
「因此,為保萬無一失,您必定會來找我
「您也知道,我跟羅渝不一樣。
「我這個人凡事都可以商量。」
凌聲兒話至此處,李崇達臉上的表情已是變了好幾番兒。
數秒過去,李大人略加思索,才回道:「你說的這些,只能解釋你是如何推測到我會來找你,但你還是沒講明你是怎麼『準確的』知道,我想讓趙迢迢在這輪就來個兩敗俱傷退場的。」
凌聲兒微笑:「因為換作是我,也會做一樣的謀劃」
很顯然,她已在心裡把對方的賬都給算清楚了。
「決賽和之前的那些場不同,這最後的一戰,擂台上的一舉一動、一纖一毫都會被盯得死死的。」凌聲兒接著道,「若是讓趙迢迢在決賽時再『演』,那風險太大了一旦他被看出馬腳,整個比賽的結果都可能被質疑、被推翻所有敗者都會藉機表示不服,到時候這『龍頭杯』就成了白忙活
「再者,萬一到時候出現『吳代已身受重傷,而趙迢迢狀態甚佳』的情況,怎麼辦?你要他怎麼演?
「同理,讓他先打贏董驍,再故意輸給飛雞或者陳阿財,也是行不通的。
「因此,不如早作計較,就在八強這一輪里讓趙迢迢『意外失手』,和董驍來個兩敗俱傷,雙雙淘汰。
「如此一來吳代就算是下輪慘勝羅渝,也沒有關係,因為他決賽的對手只是飛雞和陳阿財之間的勝者罷了,以他的武功修為,打那種貨色,單手足矣。」
聽到這裡,李崇達也笑了:「呵好,很好。」他頓了頓,「凌樓主果然聰明過人,李某佩服,只是不知這個忙,你幫不是不幫?」
時間,回到現在。
擂台之上,趙迢迢和董驍雙雙倒地。
兩人的搏殺甚至沒有超過十秒,就已然結束。
趙迢迢可真是個好演員,他起手那幾招,端的是又猛又惡。
只見他在沖向對方的過程中,抬手便祭出數道超高速的無形劍氣,瞄著董驍的四肢關節就去了。
乍看之下,其出手絲毫沒有留情,但實際上,趙迢迢這時是故意來到了一個和對方比較近的距離上,並將劍氣射出的方向都調整到了恰到好處生生是蹭著對方的身體掃了出去。
要形容的話,就好比一個人在自己的右手上戴了一個全是刀刃的手套,然後用「十指交錯」的手勢,去握自己的左手
趙迢迢這樣出招,使得董驍避無可避,但同時又不會把攻擊吃正——每道劍氣都是蹭過董驍的肢體,掃向了董驍後方,並且在擂台和附近的牆壁上留下了道道猙獰的劍痕。
不管是當事人董驍,還是旁觀者們,看到這些劍氣掃在其他東西上的威力,都會感覺趙迢迢這幾手是奔著殺人來的。
所以董驍也是拼了,手中碧玉寶刀狂卷而出,想以對攻的形式扼制對方進一步的攻勢。
而這也正遂了趙迢迢的心意。
老趙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要跟董驍「兩敗俱傷」,對方要是慫了他還不好辦了呢。
於是乎,當時就聽得噗呲一聲,趙迢迢肩上被對方那寶兵刃剮去一塊皮肉,刀口直壓鎖骨,血迸如泉。
而趙迢迢也在中招之際,以右手快速再出「三劍」,直指對方少府、曲澤、肩井三穴。
本來趙迢迢第一波攻勢里「蹭」到董驍各個關節的攻擊已經導致對方有所損傷,再加上此刻這「真正沒有留手」的三劍,董驍自是失去了戰鬥能力。
兩人這一輪招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