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好」,只是在年輕一輩當中相對而言,若是拉到江湖上去實戰,怕是要被那開黑店的箸尖紅吊起來打。
孫亦諧這套諧拳道,對付郭琮這種級別的剛剛好。
「唔——」被三角絞鎖了才十秒不到,郭琮的臉就憋得紅里透紫。
他呼吸受限,關節被鎖,空有一腔氣勁但就是掙不開那局部的鉗制。
本來嘛,像他這種沒經過針對訓練的人幾乎是不可能掙開專業的鎖技的,這種技巧被發明出來就是為了讓力量和體重占劣勢的人也可以以弱勝強;非要用蠻力去掙脫鎖技的話,那難度就類似於一名成年男子試圖只用一根小指的力量在拔河中戰勝一條狗——不是不可能,但很難。
又過了幾秒,郭琮已瀕臨窒息,這時在他的腦海中,一個他想都沒想過的念頭伴隨著難以名狀的恐懼朝他襲來:「難道我會輸給這孫亦諧?」
這個念頭,讓他渾身一個激靈,緊接著,巨大的憤怒和不甘催生了一股難以名狀的力量。
「哈!」突然,郭琮爆喝一聲,用他最後的一點力氣奮力擰身,同時自折一臂,以肩膀脫臼的代價生生從孫亦諧的鉗制中脫出,並翻滾向了一旁。
「想跑?」孫亦諧是什麼人?在分出勝負之前,別說你自折一臂了,就算你自挖雙目只要他覺得你還有威脅,他就不會鬆懈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孫亦諧在被掙脫後緊隨著對方翻滾的方向就做了個蛙跳,趁著郭琮還沒起身,又是整個人一纏一絞,由對方的一條腿為軸,再度把郭琮給鉗制住了。
這次,孫哥施展的是以下肢為目標的鎖技,並不會影響到郭琮的呼吸,只是會讓對方非常非常得疼。
但那郭琮也是個硬骨頭,畢竟練武之人,平日裡傷筋動骨早就習以為常,如今在擂台之上,他若是痛得直叫喚,那多丟人?
所以,縱然孫亦諧絞得他疼痛難當,他還是咬著牙沒喊;非但沒喊,還提起內力,用自己尚未脫臼的那條手臂打出了一掌
這,就是在我們所了解的現代格鬥中不可能出現的破招之法了,但在一個有內力存在的世界,這是很正常的。
下一秒,郭琮便啪一掌打中了孫亦諧的腳底。
孫哥的身上有護身寶甲,但腳底板可沒有,這掌正中孫亦諧的湧泉***力沖襲之下,讓孫亦諧的左腿從腳底麻到了膝蓋,還好這時的郭琮因為姿勢和痛疼的原因出不了全力,否則孫亦諧怕是得瘸著下台了。
「媽個雞的這小子還真下黑手啊!」孫亦諧心裡頓時就毛了,心想著,「老子只是鎖住你想讓你自己投降,你居然跟我玩兒命?你這是要逼老子絞殺你是吧?」
念及此處,他傾身變式,乾脆就把郭琮的膝蓋也給擰折了。
「啊!」郭琮終於痛得忍不住了,不由得叫出聲來。
但這還沒完,孫亦諧又趁對方因疼痛而僵住的剎那,一個撲滾,來到郭琮頸側,順手就從側後方給郭琮上了個裸絞。
「諸位評判!」絞上之後,孫亦諧立刻高聲嚷道,「你們再不叫停,我和這位郭兄弟怕是要傷了和氣了!」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我現在隨時可以贏,但我要是真下手了,這場面可就不好看了,既違背了這武試「點到即止、切磋技藝」的精神,也會造成比較嚴重的傷害和仇恨;但是呢這姓郭的小子現在顯然是覺得不服,所以死活不肯投降,在這種兩難的局面下,希望由你們裁判出面把這事兒了了。
那些坐在評審席上掌門和前輩們都是老江湖了,孫亦諧的這番用意他們又怎會不知?但該由誰出面來中止這場比賽,也是有講究的
換了別場,這種時刻肯定是由沈幽然負責起身叫停,但有孫亦諧出場的場合,他就不太好隨便插手了畢竟他倆之間一直被傳有黑幕,沈幽然若現在站起來宣告比武中止、孫亦諧贏了,很可能會落人話柄。
其他那些掌門呢,說是可以說,但這事兒有一定風險;萬一清遠忠義門的人小心眼,把他們門下精英在此「一輪游」的這筆賬算到中止比賽的那個掌門頭上,繼而與那個門派結下樑子,說了豈不是引火燒身嗎?
好在,坐在評審席上觀戰的那一排大佬中,有一位就是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