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屋子。
「這個」儘管心裡很不爽,但那嘍囉明面上還是不敢頂撞孫亦諧的,只得回道,「孫少俠,要不然,您說個時間,時候到了,我再回來」
「哈?這叫什麼話?這事兒能搞多久還有準的嗎?」孫亦諧說到這兒,裝出一副忽然想到了什麼的樣子,又道,「誒?對了,他那手銬腳鐐的鑰匙,和這房門用的是同一把嗎?」
那嘍囉也沒多想,便如實回道:「當然不是,他們那手銬腳鐐的鑰匙都在庫房呢,就是為了防止他們趁著開門時溜了。」
這個回答,和孫亦諧事先猜想的一致,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便眯起了眼,嘴角掛笑,接道:「那你還慌個毛啊?兄弟,你想啊就算他從我這裡把房門鑰匙搶了,但他也打不開自己的手銬腳鐐啊,這種狀態下,他即便衝出屋來,又能怎樣呢?」
那嘍囉一聽一想,覺得這話也有道理,而就在他有所動搖、猶豫之際,孫亦諧又忽然上去勾住了他的肩膀,面露猥笑道:「或者你要還不放心,乾脆,你跟我一起進來,咱們三人一起親近親近」
「不不不」那嘍囉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一縮脖子一撤脫離了孫哥的魔掌,二話不說就把鑰匙遞給了孫亦諧,「孫少俠您請便,我這就走,這就走」
孫亦諧接過鑰匙,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緊跟著就轉身進了屋,一反手又帶上了門。
屋內的淳空早就聽見他們說話了,但他並不是很理解話的內容,像什麼「完事兒」、「三人一起親近親近」,他怎麼想都沒明白這到底是哪路黑話。
眼下孫亦諧邁步進來,淳空也沒太大反應,只是繼續在原地打坐,並用冰冷的語氣言道:「阿彌陀佛孫公子,星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即便是面對一個陌生人,淳空也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毫無疑問,是因為此前孫亦諧和黃東來當眾投靠了沈幽然,才讓淳空產生了這樣的敵意。
「來找你幫忙。」孫亦諧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淳空對孫哥的舉動有點莫名,不過他也沒有急著追問,而是應道:「孫公子和黃公子既然已決定了要助紂為虐、為虎作倀那有事理應去找那沈門主相幫才對,小僧現在受人所制,淪為階下之囚,還能幫你什麼?」他頓了頓,「當然,若是孫公子是試圖來遊說小僧的,那小僧勸你也不用費那心力了,我少林門人光明磊落,並無什麼秘密可言,至於武功心法」
他話還沒說完呢,孫亦諧已經脫掉了外套,並從懷裡拿出了三四個銀制的封口小瓶,在書案上擺成了一排。
淳空這時心裡想的是:「難道他這是準備用什麼毒藥連夜拷問我?」
但孫亦諧很快開口,打消了他的這個猜想:「一會兒這樣,我先用鑰匙開門出去,給你留著門,你在門裡面貓著,等我暗號,待我把附近的守衛吸引過來後,我倆配合著快速把他們全部放倒」
「孫公子你」淳空聽到這裡,算是有點回過味兒來了,他即刻面露疑色道,「你這是要助我逃走?」
「廢話。」孫亦諧道,「難道還是來找你聊天的?」
淳空在第一時間也是有懷疑的,但他想了想,自己都已經這個狀態了,對方好像也沒理由來跟自己演這一出。
於是,沉默了數秒後,淳空接道:「莫非此前在英雄宴上,你和黃公子是」
「那當然是裝的啦。」孫亦諧知道對方要說什麼,故而直接接過了話頭,「要不是我倆當時果斷『跳反』,沒準我們也跟你們一樣被關起來了,那現在誰還能來救你們?」話至此處,他不禁一句髒話出口,「媽個雞的,想起來就驚險還好我和黃哥反應快,那時要是我們再晚半步,雷不忌那小子指不定已經被打殘了。」
淳空聽到這裡,神色數變,他急忙理了理思緒,隨即低頭一拜:「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原來是小僧誤會了孫公子和黃公子,二位機智過人、能屈能伸、忍辱負重、深明大義真乃當世之英雄也,小僧慚愧慚愧啊」
就在他倆對話期間,孫亦諧已經把那幾個銀制小瓶里的液體混到了一個相對大些的瓶子裡,瓶中頓時冒出一股子強烈的刺激性氣味。
「別去聞,把鐵鏈伸過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