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都是你攔著初靈啊。」
「老安,我感謝你的高瞻遠矚。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何你會獨獨青睞白骨?」初靈鬼王哼了一聲,說道:「你說的沒錯,白骨在恐絕之地,剛晉升幽鬼時,我都沒在意他。」
「是因為你的提醒,我才稍稍留神,暗自觀察一番,通過他後續的一些事情,發現他的確不同尋常。」
「再往後,我們一同降臨底下石縫處,我知道他是幽陵。可幽陵又如何?幽陵在千年前,也只是和冥都殿下相當,並沒有什麼優勢。我想不通,為什麼你處處攔阻我,不讓我對白骨下手。」
初靈一肚子的腹誹。
他和安文是老朋友了,對這位血神教的教主,他向來重視其意見。
這是因為,他深知眼前的安文,一旦發起瘋來,有多麼的恐怖。
安文,數百年前在血神教嶄露頭角時,就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可怕存在,沒任何人,想要和安文為敵。
修血神教的極端秘法,有過幾次入魔失控的安文,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
可他每每都能度過,且一步步地,成了現在的血神教教主,自在境巔峰,隨時都能衝擊元神境。
初靈感覺,只要安文衝擊元神境,至少有七成把握。
「因為我早知道,他一定是最終的勝利者。」安文洒然一笑,「他要是不行,冥都和天藏,就更加不行了。」
此言一出,初靈和安梓晴都微微動容,費解地看向他。
「我安文這一世,唯一認可的人,豈會輸?」安文咧開嘴,笑的極為開心,「七百年前,我和他兩人,被稱為雙邪。他比我還要邪一點,他連竺楨嶙的人都殺,魔宮也不放在眼裡,所以才在剛進階元神後,就出了事。」
「啊!」
初靈和安梓晴,轟然變色,失聲驚叫。
無需安文說出那個名字,以他們對安文的了解,當然知道他說的唯一認可的人,就是天邪宗的邪王——虞檄。
「事情成了,也就沒必須遮掩什麼了。」安文輕輕點頭,肯定了他們的猜測,「要不了多久,他應該就會正大光明地,告知外界的所有人,他白骨就是邪王虞檄!即便是現在,給竺楨嶙知道他是邪王,也對他無可奈何了。」
「竟然是邪王!」初靈鬼王心服口服。
安梓晴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傢伙,一肚子壞水,藏著掖著,啥也不說,害我天天瞎操心。」
「你操的哪門子心?」安文輕聲一笑,「有初靈在明處照看,還有一個迅速登頂的邪王在暗,他們兩個照看你,誰能在恐絕之地拿捏你?你不會是操心虞淵那小子吧?從我知道這小子有出息時,他的所有過往,我都會時不時和邪王說說。」
「邪王沒離開恐絕之地,在裡頭,就知道有虞淵這麼一個優秀的後代。」
「所以嘛,他一踏足恐絕之地,只要給邪王知道,定然會想方設法地,把虞淵弄到他那邊,和他同一陣營。」
「你有什麼要擔心的?」
安文微笑著調侃。
安梓晴嘟著嘴,不答話,暗自生悶氣。
「話說,我給你挑選的男人,你現在覺得如何?」安文擠眉弄眼地問道。
「看著你就煩!」
安梓晴冷哼一聲,忽然化作一道紫色飛虹,向血神教而去。
白骨即將登頂的消息,迅速傳播開來。
聚涌在恐絕之地附近的各方修行者,一看塵埃落定,紛紛離開。
反倒是,先前逃離的鬼物,知道白骨成了贏家,知道恐絕之地大局已定,又從各方回歸,湧向恐絕之地。
與此同時,有不少地魔,陰神,甚至還有天魔,也悄悄踏足恐絕之地。
等候著白骨出來,去親近白骨,向絕無僅有的鬼神主宰,獻上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