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同菜二拿銀子的菜二娘子說:「娘,你先忙,我這裡還有點銀子。夠了。我走了。」
出了門,她沒有立刻去鎮上而是先去了斜莊坑,斜坡很滑,她幾乎是坐在坡頭就會滑了下去。
由於下雨,巷子裡並沒有人,林株滿身泥濘的來到金臻少爺家門前,拿出身上的鑰匙打開門。金璽少爺不想被人知道他住在這裡,林雲也不能被發現。所以上次決定還是她拿著鑰匙從外面將門反鎖著,過些天同以前一樣進去看看。
她打開大門,聞聲而出的屈伯露出了臉。
她忙擺手說:「屈伯,不要過來,我過來。」
她之所以冒雨前來就是想告訴屈伯金璽少爺,金小光書墨來了,要他們隱蔽起來。
她有點懷疑書墨是特意觀察金臻少爺家。金璽少爺不想讓人知道他住在這裡,一定有原因,那金小光書墨不是一般人,神出鬼沒的,說不定晚上偷偷溜進來也有可能。的先告訴他們預防。
金臻少爺不是等閒之輩,金璽少也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告訴了他們,也許金小光就發現不了。
她很快的跑過小院,來到屋檐下,將金小光書墨來菜園的事兒,還有書墨從杏樹上看到的告訴了屈伯。
說完又說了句:「他們都在,我也不好拿點菜過來。我走了屈伯,你們小心點。」
走了幾步,又說:「既然來了,我就去看看我大姐,這樣萬一雲大人追來了,也有個說法。」
屈忠看著林株的背影去了後院,忙轉身進了屋子。
林株才去了後院,書墨已經悄沒聲息的到了大門外。
左右看了看沒人。輕輕推門而入。
他很快的走過小院,沒留下一點足跡得到了屋檐下幾間正房門前,都掛著鎖。他很輕而易舉的打開一個。走進屋子。
很乾淨整潔。他伸手摸了摸桌面。
想了想轉身出來掛上鎖又進了另一間,一樣的乾淨整潔。一連進了三間屋子都是一樣。
林株去看過林雲。見她安心的躺在炕上,桌上有吃剩的饅頭大蒜。
說:「大姐,不要吃大蒜了,毒大。我看外面地里有蘿蔔,吃點蘿蔔吧很補的。」
林雲微微抬了抬身子。看她並沒有給自己帶什麼來,翻了翻白眼說:「天天吃蘿蔔也吃膩了。株兒啊,你能不能給大姐帶上點好東西吃。你不是說大姐想吃什麼就讓二嬸幫我做麼?上次的餃子就不錯。」
林株上次說給她帶東西來,到現在也沒來過。
「還有,你不是說金少爺的堂弟住在前院的麼?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走了?」
她很清楚的記得那個叫屈伯的教訓她要知道什麼叫報恩,那眼神很嚇人。
可是這幾天了,她竟然沒聽到他們任何動靜,她還曾好奇的去拱門處聽了聽,一點動靜都沒有,根本就不像有人的樣子。
林株忙說:「大姐。人家金少爺家人要你住這裡已經不錯了。金璽少爺是來過,不過說不定走了,我剛才進來前院都沒人了。大姐啊。這金璽少爺說他是瞞著爹娘偷偷跑出來的,不想被拉去管理油坊。所以呢也只是來轉轉便走了。大姐你只要能在這裡安穩的住上幾天,等姚老實那個畜生不來騷擾,我們就在這附近租間屋子住下等著生產。記得千萬別多嘴,不管誰問你都說這個院子裡沒人。金璽少爺金臻少爺他們的事兒是他們自己的事兒我們不摻和。」
林雲本來心眼多,林株的話她聽得很清楚,也聽明白了林株的意思是不能說金璽少爺來過。
她忙點了點頭說:「株兒,你放心。大姐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大姐知道人家讓我住這裡已經是有恩於我了,我不會亂說的。」
她還有件事兒沒告訴林株,那天她自己突然情緒很差,想用拳頭捶打掉肚裡的孩子。可是孩子還沒打掉她已經快要疼死了。疼的死去活來之際一股強烈的求生欲促使她去前院求救。當她用顫抖的雙手拼命地敲打著拱門時,昏厥過去。
等她醒來迷迷糊糊的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兒。睜開眼睛,幾碗煎好的藥擺在床頭。屈伯一雙洞察世事的精眼睛正盯著她看。
他看著她喝下藥,說:「林雲,既然你還不想死,那就好好活著。不要辜負了你妹妹的一片心意。這要是安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