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無憂公子的人,難道還怕大公子不成。你要知道,咱公子可是要將賬目做好。多餘的糧食上交國庫的,今年糧食歉收糧倉空虛,交上去的糧食不知要救多少災民呢。」
這麼嚴肅的關於民生的問題,不能猶豫了。
她洗了洗手理了理頭髮衣服跟了大寶,對著屋裡喊了聲:「爹娘,無憂公子有事兒要我去一趟。」
兩人出了菜園大門。林株看著大寶只管笑。
大寶被她笑得有點不好意思,轉臉問:「株兒,吃了哈哈屁了,笑個沒完。有什麼好笑的。」
林株繼續笑著說:「大寶哥,我還以為我將你得罪的深了,你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說完又笑。
說起這事兒,大寶沉下臉:「株兒,不怪大寶哥生氣,你說說你一個女兒家家的,傳出去怎麼做人。咱公子是什麼人,是踏一腳地都會震的人,公子做什麼誰敢放個屁。可是你就不一樣了。大家都會對你指指點點。三小姐梅可梅心她們還不恨死你了。大寶哥都是為了你好。」
林株說:「大寶哥,這我都知道,可這也由不得我呀。你說我也沒招誰惹誰的,也沒想著要跟咱公子怎樣,那事情就那麼巧。我都慪氣的要死,你還跟我生氣,你說我跟誰生氣去啊?我的名聲啊!我還沒及笄呢,真傳出去以後怎麼見人。」
她說的痛心疾首的,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大寶心裡一緊一緊的。仔細想想林株說的也對,同公子共床共枕不是她的錯。都怪那個定遠侯金鎧甲,一把年紀一堆妻妾,卻偏偏對她動心。實在是可惡。還有那天公子拉著她的手,那是因為三小姐欺人太甚。怎麼說都是公子的丫鬟,打狗還的看主人。一個堂堂鎮殿大將軍嫡子,掌管著一個偌大家業的無憂公子。保護不了自己的一個小丫鬟,也難怪公子會拉著她快走。那是他心裡有愧。
這都不是林株的錯,她是被動的。
自己還同她慪氣,大寶忽然間覺得自己心胸實在是狹窄。
這麼一想,這才真正的釋懷。
他笑的臉上沒了眼睛。很殷勤的在林株身邊左一湊右一湊的,一邊說:「好了珠兒,都是大寶哥腦子進水了。我們不說那些事兒了,公子還等著呢。我們快走吧。」
前些天自己也實在是胡生氣瞎操心。無憂公子有三小姐,雖然他不喜歡這個三小姐。但是跟了公子這麼久,他的心思他最懂了,三小姐是他的責任,不管怎樣他都會娶她的。有三小姐在,將公子看得這麼緊。梅心梅可天天惦記著,都沒什麼機會。林株更沒什麼機會了。而且林株很聰明,自然也不去趟這個渾水。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過菜園院牆,遠遠地看見燕無憂披著紅色的大氅,腳蹬黑色短靴,頭上箍著月白色的發箍。神采俊逸的猶如神仙下凡。
他轉過身來,粉雕玉琢,唇紅齒白。實在是畫中走來的公子哥兒。
林株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還是那件穿了兩年的粉色外衫,月白色長裙,淺紅色繡花鞋。自己覺得搭配還算雅致。走在如此俊逸的公子身邊,是不是有點寒磣。
當丫鬟也寒磣了點。
燕無憂一雙明亮的神采奕奕的眼睛盯著大寶林株,等他們走近,說:「大寶。株兒,今兒我們先去田園,農莊。晚上去都城。太子爺請客,你們跟著去見識見識。」
燕無憂今兒心情不錯,他說完步履穩健年得大踏步向前走。
大寶對林株擠了擠眼睛,跟在燕無憂身後。只有他清楚公子的這身行頭這種狀態是做給別人看的。
林株走在最後。她個頭小腿短,幾乎是快走加小跑才能夠跟得上。農莊田園距離燕府有一段的距離。剛剛下過雪的曠野里寒風簌簌,雖然天空掛著淡白的太陽。依然很冷的讓人發抖。。
尤其是臉龐,有點刀割的感覺。
她伸手揉搓著冰冷的臉頰,感覺有點發燒,又緊了緊已經有點窄小的衣衫。
這衣衫穿了兩年,已經越來越小越來越窄。她能從上到下看到慢慢發生變化的柔軟身體,前突出的部分悄悄地長大,顯得腹部很扁平。
該做件新衣服了,還沒長大,不能讓人產生別的念頭。她總覺得那天晚上金小光之所以在爛泥地里對自己動手動腳,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有了吸引男子的資本。